雅间之时,才发现外头非但有两个小厮守着还有两个丫鬟。正是山重和柳暗两个。雅间内徐韶和颜舜华两个人相对而坐,颜舜华只抿唇道:“前一日你就打死一个丫鬟,今日又待如何?”
徐韶勾唇:“这事我本不欲叫你晓得的。”
颜舜华斜了他一眼道:“是呢!却当我是个傻子?我如何就会不晓得?那个叫闲言的丫头也是个好的,服侍了你这么多年,等我一来,你就将她灭了口,好骗我说没碰过别的女子。若是你没碰过别的女子,如何在昨日晚上她要去书房和你……若不是我恰巧有事去找你,想必你也就欣然消受美人恩了。只是看到我过去了,才将人灭口的罢?”
颜舜华心中晓得并非如此,但昨日晚上她去书房找徐韶说点子事情时,就看到闲言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了无生气。想到前一刻还笑意盈盈的人,在下一刻就成了一具尸体,颜舜华心中闷得难受。更兼她未进去时还听见徐韶一边儿擦手一边儿对还有一口气的闲言说了句“不是你的,你不该妄想”,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她此时亦双目冷冰冰地看着徐韶:“又或是,那本是杀鸡儆猴?原本那话你是要说给我听的?”
徐韶给颜舜华斟酒。他不就是不小心泄露了一些些真性情么,他想过颜舜华会害怕,却没想到颜舜华的反应会是这样的。老婆要和他闹别扭,他也很是为难的。要怎么才能将老婆哄好才能不伤老婆的面子还要保留自己的高格调也是一个难题。
良久,他方才淡淡道:“叫你看见,是我不欲骗你。大婚当日你也说过,你我既为夫妻,当坦诚相见。”
颜舜华眼眸一红,看向徐韶的眼神儿就有些幽怨,伸腿对着徐韶就是一脚:“你欺负人。”又一脚,“太欺负人了!”再一脚,“太太太欺负人了!”
徐韶有些想扶额了,他将颜舜华揽入怀中安抚道:“我怎地就欺负你了?你倒是别哭啊。”
颜舜华想到颜知府的态度想起过往的种种,一时间悲从心来,双手抬起就拍徐韶的脸:“你就是欺负人。你自己说过,可以在你怀里哭,如今又变成了不要哭,可见是拿我当傻字一样待。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