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喊了以后,楚文发现,两个兔子精毫无动静。
回头一看,两个兔子精手手拉着手,肩贴着肩,躲在自己身后呢。
只有秀儿在老和尚怀里龇牙咧嘴,做出一副凶恶表情,张开两只小手,使命伸长,要去抓那老道士。
楚文气得不行,咬牙喝道:“你两个给我上!”
花言巧语一脸疑惑:“上哪去?”
“打他!”
“打谁?”
“打那老头!”
“啊?”
“打他啊!”
“我害怕。”
“……”
楚文气得七窍生烟。
这是什么奇葩妖精,谁家妖精不敢打老头!妖精的脸都被你俩丢尽了。
江玉郎正想动手,看到这一幕,心都要被萌化了。
他火气稍减,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黄口小儿,竟然支使女子挡灾,你也配称主人?”
这话太伤自尊,楚文又气又羞,对江玉郎大声喝道:
“就不跟你走!你能怎地!”
“你想试试吗?”江玉郎眼睛一斜,眉毛一竖,一脸的阴阳怪气。
楚文嘴角一翘,冷哼一声:“你还能强抢不成?”
“小兔崽子,胆子倒是不小,道爷抢你又怎地?”
“操,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这话倒是提醒了江玉郎,让他想起还有个司天监,犯不着为了几十两银子惹上那帮杀神。
“几个穷酸,不就是要银子吗?道爷给你五十两!”
这老头满嘴脏话,楚文怒上心头。
老和尚骂自己可以,那是有救命的恩情在里面,这老东西算个什么玩意。
看他那颤颤巍巍的鬼样子,一只脚都踏进了黄土,老子怕他个毛!
“老杂毛听着,小爷我一万两也不卖!我有巨物恐惧症,我恐大傻逼,你给我滚远点!”
老和尚一听,心道玩完,颠佬要发疯,这可怎么弄。
江玉郎没想到这小子竟敢骂自己,气得七窍生烟。
“你个不知死活的小畜生,竟敢骂道爷……”
“老子就骂你了,你要是听不清,老子还能刻你碑上。”
江玉郎第一次听见这些新鲜词汇,缺乏应对经验,竟然一时语塞。
“你……你……”
“你什么你,会说话就好好说,不会说话跟狗一桌。”
被一个身穿布衣的毛头小子如此辱骂,江玉郎气得浑身发抖。
他的心肝都被两个兔子精勾走了,哪肯就此罢休。
左右张望,四下无人,江玉郎把心一横。
这几人身穿葛布衣衫,必定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看那老和尚走路的样子,也不像有修为在身。
今日,要做就把事做绝!
杀两个野和尚,天知地知,只要做得干净,料想也没人知道。
想到这里,江玉郎毫无征兆的拔出宝剑,剑光一闪,突然朝离他最近的老和尚当胸刺去。
老和尚正焦急的想着如何打圆场,没想到这道士会突然发难。
他怀里抱着秀儿,离江玉郎又近,这一剑避无可避。
眼看剑尖直插秀儿后背,老和尚万念俱灰,将秀儿单手拉开,闭上眼睛等死。
“嗤”
剑尖划破葛布衣衫,直直的刺在老和尚胸口。
秀儿被老和尚单手拎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同时使命伸长小手,要去抓那老道士。
这一幕,被楚文看了个清清楚楚。
刹那间,楚文五内俱焚,心如刀绞。
老和尚虽然抠门,却不论有什么,总是一人一半。
老和尚虽然爱骂人,但那骂声中没有一丝怨毒。
老和尚除了独自一人偷看寡妇洗澡,其他好事从没忘了自己。
老和尚以前救了自己,现在又救了秀儿。
这一剑没有刺在楚文身上,却扎在了他的心里。
一个人伤心到了极致,便只剩下了极致的愤怒。
“师父!!!”
楚文气血翻涌,怒不可遏,嘴里大叫一声,手提木棍,脚蹬黄土,似猛虎吃人,疾扑而去。
只见他怒目圆睁,脖颈青筋暴起,气海真气翻涌,真气不知不觉灌入木棍之中。
三步跨过两丈距离,楚文手举木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