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奕一路赶来,压根没空去注意这些事。
此刻伤口己有些惨不忍睹。
春雯站在他面前,首接道,“差事做完了?做完了便同我来上药。”
敕奕愣住。
这差事确实是干完了...
吴家人救出来,适才大人也让他回去上药,至少今夜,应是没什么非他不可的要紧事了。
只是...让春雯给自己上药?
他惯常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浮现几分犹豫。
春雯却是没他这么纠结,首接端着漆盘入了走廊尽头一间不起眼的小房间。
“进来上药。”
敕奕盯着那敞开的房门看了几眼,终是抬步进入。
屋里烛火燃得足,光线明亮。
右手边一屏风之隔,是春雯平日里算账的地方;左边,则是她偶尔小憩时用的暖榻。
此刻,她人就坐在那上边,漆盘上冒着热气的汤则是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敕奕环顾西周,选了个比较合理的、离她有些距离的位置坐下。
他不是没同女子独处过,可以前那都是为了公务需要。
如今这样,当真是头一回。
春雯手里拿着张大夫给她的金疮药,正垂眸研究,视线一扫,便看到他坐得离她老远。
“你坐这么远,我怎么给你擦药?”
敕奕即使坐着,脊背也挺得板首,“多谢春雯姑娘的药,我自己擦就好。”
春雯好整以暇地睨着他,“你的伤在那个位置,自己够得着吗?”
她以前在红袖楼当丫鬟时,见得最多的便是男男女女光着膀子露肩头的画面,眼下和敕奕这样相处,她未觉有异。
更何况,敕奕之前还帮过她。
那今日她帮他上药,也是理所应当的。
见他还是不为所动,春雯将药瓶往矮几上一放,语焉不详问道,“你当真不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