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拘谨,径直买入厅内。
正厅内点着炉火,比起外面的寒冷,屋内竟然还有些许暖和。
屋内摆放着简单的几件家具,墙上没什么古玩字画,入目最显眼的就是一张八仙桌和一件火红色的盔甲摆放在大厅内。
八仙桌旁围坐着三人,两男一女。
为首的坐在主位之人是一名中年男子,他长得有些消瘦,但衣服之下隐约可以看见结实的肌肉,面容坚毅,浓眉星目,有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另一名男子是一位须发皆白,留着长长山羊胡的老头,此人一身青蓝色儒袍,举止文雅,看样子是位德高望重的学者。
最后一人乃是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身穿火红色的轻甲,即使在吃早餐,腰间的佩刀都没有离身,扎着个高耸的单马尾,垂到腰间,眉宇间英气勃勃,有种花木兰的感觉。
见姜望三人进屋,屋内的三人也同样上下打量着他们。
尤其是那名红衣女子,眼神侵略性贼强,死盯着姜望似乎想把他看透。
但当她目光看向姜望身边的两名女子时,却突然冷哼一声,便不屑的收回目光,低头喝着碗里的粥。
“晚辈姜望,拜见镇北王!”
姜望抢先行了个晚辈礼,其实以晚辈自称,他还带着些私心的。
如今他官职被贬,以上下级参见是必要低声下气,但若是以晚辈礼拜见,毕竟有镇国公的关系在,想必镇北王不会刁难。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日后的日子好不好过,就看镇北王这一哆嗦了。
深厚威严的嗓音响起,带着亲切和煦,镇北王开口的话语竟然给足了姜望面子。
“姜大儒无需多礼,本王不是迂腐之人,欢迎你来到寒骨关。”
姜望闻言有些小小的惊讶,镇北王用大儒这个称呼含义就很多了。
咱们曾经在京都见识过,对于儒道学士,大儒,圣人的称呼都属于对学识肯定,教化万民的尊称。
若是在京都没,年轻学子称呼他为姜大儒、姜半圣,或者姜院长都不为过。
但在这寒骨关,姜望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镇北王会先对他的儒道学问,抱有如此大的肯定。
见姜望有些疑惑,那名白胡子老者笑呵呵的说道。
“姜院长无需惊讶,寒骨关曾承姜院长大恩,孟某亦与姜院长神交久已。”
“蛤?”
姜望有些懵逼了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比起帝都的风调雨顺,鸟语花香,寒骨关带来的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开向人族方向的城门打开,硕大的寒骨关,由一块块青黑色的巨石建成。
上面常年的积雪,在寒冷的天气下冻结,形成一层厚厚的冰甲,似的城墙更为的坚固。
姜望将军队安置在城外,自己则带着两女进入寒骨关。
双脚踏在城内的地面上,宛如踩在坚硬的石壁,能感到脚下的温度极低,为了防止滑倒,整个寒骨关城内的地面都刻着凌乱的条纹。
与姜望所想的不同,进入城内后,并不像想象中的萧条,反而是人影交错,还挺热闹。
一个个百姓穿着厚实的棉衣,裹得像个几百斤的胖子一样,在街边巷尾吆喝,叫卖。
路边最多的就是一些小酒馆,不,应该说是小酒摊。
现在还只是早上,就有不少客人已经坐在摊位上饮酒取暖,这些人中很多都带着兵器,远比西盛县时见过的佣兵和护卫更多。
这座寒骨关在多年的岁月里,俨然变成了一座军城。
来来往往的路人中不少带着军旅气息,手中所拿的兵器也是军队的制式武器。
这其中的缘由其实也可以料到。
在女帝裁军八十万后,寒骨关只留下二十万常驻守军。
仅凭这二十万人怎么守得住。
而那些失去了编制的军人们,又何去何从。
连年的军旅生涯,使得大部分人早已习惯了军中的生活,虽然很多人还是选择了回老家,可那些无家可归,无处可去的人们自发的留在了寒骨关,靠采集附近的矿石,响应军中号召抵抗蛮族生存。
也算得女帝还有良心,北境军队的待遇一直是极高的,而且每年都有临时征兵的补贴,这些钱完全足够拿出来再供养一支军队。
咚咚咚
姜望带着两女来到镇北王的府邸,敲响了大门。
镇北王府可以说是姜望见过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