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突然刺痛,像是有针尖在扎着我。
我捂着自己的眼睛,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流。
“时青南!”苏思真冲了进来,她急迫地抱住我:“你怎么了?”
我推开她,冷冷道:“滚出去,我不想见你。”
苏思真咬着嘴唇,眼里蓄着泪水。
我看着她突然爆发:“只戴给你一个人看,你们贱不贱啊,苏思真,我只问你一句,你不回家的时候有没有歇在顾远星家!”
4
苏思真看着我不说话,在她点头的一瞬间,我一拳打在了墙上。
苏思真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阴沉着脸道:“时青南,你要是有顾远星一半,我们绝不会是今天这个模样。”
“你有狂躁症,我也一直包容你,但有时我也在想我们的婚姻还有走下去的必要吗?”
我怒火攻心:“他哪里比我优秀了?你告诉我。”
苏思真笑道:“他长得好看,家世比你好,事业也比你强。他的成功,是你永远达不到的。”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指着苏思真骂道:“苏思真,你真贱!”
我的胸腔剧烈起伏着,眼眶泛红。
苏思真嗤笑了一声:“你还是冷静点吧,这段时间就别联系了。”
她说完,转身离开。
这一切,我早该想明白了,我为何要执着呢?
她嫌弃我有狂躁症,嫌弃我没事业。
可她忘记了,我的狂躁症是在苏家公司低谷时爆发的。
我一家一家去跑业务,一场酒桌一场酒桌去谈合作,每天睁眼闭眼全在想怎么帮她的时候发作。
她心高气傲,不肯俯下身去谈合作。
我爱她,看见她被别人拒绝后的涨红的脸只觉得心疼。
白天和她一起在公司里忙。
下班后,我一个客户一个客户去谈,软话说了很多,闭门羹也有。
等公司发展起来时,我的狂躁症已经需要大量的药去压制了。
她借着为我身体好的借口,在公司把我的所有权利架空。
然后顺势说出让我在家修养的话。
如今,她觉得我不行。
陪她走过低谷的是我,一起享受荣耀的却是顾远星。
苏思真,如果你不是现在的苏家森*晚*整*理千金,顾远星还能像从前一般陪在你身边吗。
病房的门被推开,楚念惊讶地望着我。
她轻轻扶起我,将我安置在病床上,想出病房呼唤医护。
我却突然叫住她:“原来,你不是医生?”
楚念回首,脸上扯开一抹微笑:“我只是顺势传达了医生的忠告而已。”
“或许,在这个时刻,这是我与你相遇的唯一方式,是吧?”
楚念轻柔地削着苹果,好像一切都没变。
我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我打算离婚。”
这是我与她沉默相对这几天后的第一次对话。
楚念怔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时青南,你这是在跟我开什么玩笑,好像我们之间要离婚似的。”
我白了她一眼:“问你认不认识靠谱的律师,我这么报复心重,怎能让他们轻松脱身。”
五年的付出,如今却只换来这样的结果。
她既然不懂珍惜,我又何必继续委屈自己。
楚念的笑容愈发灿烂。
心意已决,第二天我便办理了出院手续。
离开时,我没有让王妈前来接我,而是径直走向苏氏集团,想看看我的“好妻子”和她的“竹马”在忙些什么。
5
当时,苏氏公司的资金链出现了裂缝。
我不得不以卖掉自己的公司筹措了两千万资金来支撑公司。
尽管我手中还握有公司21%的股份,却可笑地发现,除了一些元老,公司里几乎没有人知晓还有我这样的重要人物存在。
我的股份虽然比苏思真还要多,但在公司却没有一点地位。
翻来覆去思绪,楚念几番委婉提及股权变更之事,我心头不免猜忌。
果不其然,我被保安堵在公司门前。
我向其解释,一边给苏思真打电话,她没接。
保安眼神一变,冷声拒绝:“我不认识你,请离开。”
我的微笑愈发冷淡,正准备拨顾远星电话,忽然看见李贺气喘吁吁赶来。
“李贺!”我呼唤,“我是时青南。”
他看着我,惊讶地道:“你还知道回来啊,这位是我们的大股东,你怎么能拦?”
保安错愕间,李贺已拉着我进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