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平和纪然刚从老韩的烟酒茶行出来便看见了急匆匆跑过来的郭淮。
“周队,有发现。”
周国平神色一凛,纪然也是眉头微蹙,因为郭淮的凝重表情让他们意识到,应该是出了大事。
几人小跑着回去,郭淮在前引路。
郭淮并没有往被害人所在的会议室去,而且往另一边走,在一架亮白的三角钢琴旁,高永达正在等着他们,“回来了,走吧,我们下去。”
此时,纪然才看见三角钢琴后面的地板已经被抬起来了,下面赫然竟是一个地下室。
呼吸不自觉地便急促了起来,纪然甚至不敢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但是刚才,她推测出了老板的金蝉脱壳之计,却洞悉不了其动机。
如果老板有犯罪行为在先呢,这是否就构成了他的动机。
要是如此,那这个地下室中会有什么?
纪然有些心颤地凑过去,此时,高永达已经用手电筒照亮了下面。
地下室的空间不大,在上面也能一目了然。
高永达并没有让几人下去而是只在上面看,大概是怕破坏里面的痕迹。
毕竟这么短的时间,高永达根本就来不及提取里面的各种痕迹。
不过仅仅是在上面看,里面曾经发生过什么也一目了然。
纪然在里面看见了残破的水碗,满地的馒头渣,还有散落的绳子。
她没有细看,因为仅仅是这些东西便告诉了她,里面曾经囚禁过人。
墙壁上斑驳污迹,地面上的食物残渣,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潮湿和绝望的气息,似乎都无声地控诉着这里曾经发生的一切。
她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仿佛能听到那些被囚禁者的哭泣和哀求,那些声音在狭小的地下室中回荡,经久不散。
纪然不忍再看,霍然转身之际,那架亮白的三角钢琴便映入眼帘。
钢琴的光泽对比昏暗的地下室,显得格外刺眼,她突然觉得无比讽刺,因为这架华丽又高贵的钢琴下面竟然是如此残酷之地。
种种强烈的对比让她的愤怒值瞬间飙到了一个可怕的高度。
她想象着那些被囚禁的人在黑暗和绝望中度过的时光,而与此同时,这架钢琴很可能就在上面奏着甜美的乐章。
只听“咔嚓”、“咣当”的两声,纪然的拳头不知道为什么便精准地砸在了钢琴的顶盖支棍上,木棍应声而裂,只见顶盖“咣当”砸落。
周国平几人被吓了一跳,纷纷看过来。
纪然也被自己闹出来的巨大声响吓了一跳,她愣了半晌,才尴尬地道:“太生气了,就没收住力道。”
周国平几人无语,那根棍子有汽水瓶子粗细吧,这是多大的力道啊!
一拳的发泄之后,纪然的情绪好像平复了不少,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被情绪左右,她需要保持冷静的思考。
“周队,这应该便是老板的动机吧!”
周国平认可地点了点头,然后对高永达道:“老高,你先取证吧!对了
,
营业执照找到了吗?”
高永达道:“没有。”
周国平闻言对郭淮道:“老郭,
你现在就去工商局那边查一查,
哦,
对了,在再查一查那个大哥大近期的通话记录,看看能不能联系到记录上的机主。”
郭淮应“是”,便直接离开了。
与此同时,何军也刚好走访完附近回来了。
周国平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人看见过近几日有人进入乐器行?”
何军喘着气道:“没有,周围的商户都以为乐器行近几日就是不营业呢,想必凶手和死者都应该是晚上,等到周围的商户都关门了,才进来的,还有,我拿着文哥的画像给商户们都看了,文哥并不是乐器行的老板,长相也并无相似。”
何军的走访结果跟老韩的口供完全吻合。
说话的功夫,高永达已经带人开始在地下室取证了,会客室那边已经取证完毕了,暂时没有人。
周国平再次走进会客室,这一次,纪然也跟着一起进去了。
看着地上的痕迹固定线和血迹,纪然问道:“周队,死者是不是在准备离开的时候,被凶手在背后偷袭的?”
“根据位置,死者头部的方向,还有致命伤,应该是如此。”
“两人大晚上的,在会客室见面,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