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娘子点点头。
初鸾周身黑气弥漫,黑气之中,好像有水声,又好像有哭嚎,千变万化,引人遐想。
霍然想,一个一身光明,一个与黑暗为伍,到底是怎么和谐共处的?
于娘子被包裹其中,身影慢慢变淡。
她看看自己双手,又看看霍然,道:“霍小姐,你要小心,他们盯上你了!”
霍然,道:“谁?”
于娘子笑笑,又说别的道:“谢谢你,你拿的那些东西,能在烧给我么?”
说完这句,于娘子彻底融进黑暗。
霍然呆呆,道:“好!”
小几,蒲团被刮的乱飞。
玄凌,道:“先去外面吧。”
小院设有石桌,远处层峦叠嶂,夏天有绿意盎然,冬天有银装素裹。玄龄一直为这一角景色得意,热乎乎沏一杯清茶,邀约几位友人,围炉手谈几局,多么雅致。
可桌子对面的两人,不这么想,她们眼里只有烧鸡,正在合力拆分。
烧鸡香气扑鼻,硬生生将茶香盖掉。
淳一冷哼一声,眼不见心不烦,提着霍然的篮子,走了!
玄龄摸胡子的手一顿,无奈道:“两位小友慢点儿吃!贫道有事儿要说!”
初鸾有些饱,抽空道:“玄龄你也来点儿?”
玄龄艳羡摇头,道:“不了!你们吃!”
初鸾,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忌口了?以前不是吃的挺开心么?”
霍然震惊脸。
玄龄尴尬笑笑,道:“年纪大了,得注意保养!”
初鸾立刻,道:“哎呀,你是想交代后事是么?是不是觉得,自家师侄太年轻靠不住,想给我个长老当当,掌掌眼!你放心,你一年给我个百八十万两的就够了!这事儿我应了!”
霍然一时忘了咬鸡,生怕她俩被扫地出门。
还好道士脾气好,玄龄赶紧,默念了几声无量天尊,复道:“淳一他干的不错,我要说的也不是这件事!不如小友帮我办了,我除了给小友100张符,还免费帮一次这位小友,怎么样?”
初鸾,道:“不干!”
玄龄道:“我知道小友能力强,可小友也不能能总守在她身边吧!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小友看她都被惦记上了!怎么样?”
初鸾看向霍然,额间黑气笼罩。
初鸾,无奈,道:“什么事?”
玄龄,道:“有一个小偷!”
初鸾,理直气壮道:“抓小偷找官府,你找我做什么,超出神棍业务范围了!”
玄龄抽抽嘴角,心想,好好好!现在的神棍,都能徒手撕怪了!
玄龄深吸气,道:“李老板并不想惊动官府,于是求到我这里。只是奇怪的很,去过那里的人,无一不被黑气笼罩!我试着驱除,但总是散了又聚!”
初鸾,问:“死人了?”
玄龄摇头。
初鸾,道:“既然没死人,你都解决不了?老头啊!该退就退吧!放心!有我这个新观主在,不会让玄宵观消失的!”
玄龄默念几遍,无量天尊,熟练无视初鸾,继续道:“事情是这样的!”
李老板是位,十分慷慨的香客。
慷慨是指,玄龄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生出扮和尚卖假发器的念头。
李老板除了经营着鱼芳斋,还是城东天芳客栈的老板。
天芳客栈是几十年的老店,价格公道,服务良好,已然是东城地标性的建筑。
李老板又素来慷慨,所以口碑一直很好。
但前不久,客栈开始不太平起来。客人们,开始丢失一些笔,零嘴之类的小东西。
又过了几天,被偷东西的价值升级,变成钱袋,金银玉饰之类的贵重物品。
好在李老板出手阔绰,本着丢一赔十的豪横作风,将不好的影响降到最低。
可李老板,又不是真的冤大头,当即派家丁携着珠宝首饰,扮作客人入住客栈。
李老板亲自带人蹲守,可一连三天,除了家丁变胖,什么都没发生。就连其他客人,也在没丢失过东西。
李老板心想,这小贼一定是怕了!但也没法子,只能捏着鼻子认栽,客栈又恢复以往平静。
可哪曾想,东西是不丢了,但客人出事儿了!
先是有客人被鱼刺卡住,后又有人平地摔一跤。虽不至于伤及性命,但很影响人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