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鸾已经接好水，坐在石桌前。

王衍刚抱拳。

初鸾，道：“我这段时间，都没出门，我可什么都没做！”

初鸾觉得和人打交道很麻烦，当官的就更麻烦了！

王衍：“…”真不愧是你们！要不你们能玩在一起。

霍然憋笑，道：“王大人，有事么？”

王衍又变的温文尔雅，道：“我这次来，是想问初小姐借样东西！”

初鸾，道：“你不用说了，不能借给你！”

王衍，道：“为什么？”

初鸾，道：“其他先不说，你有能力控制住它么？”

王衍不说话了，嘴唇蠕动几下，盯着地面看。

委婉是个美好品德。可惜在座的只有他有。

霍然不明所以，两人的对话就像是谜语连着灯谜，听的人云里雾里。

霍然，道：“借什么？”

初鸾当解说员已经十分熟练，道：“粉烟！”

霍然迷茫的大眼睛依然迷茫，还透着点傻气。

初鸾叹口气，谁让自己被这家伙缠上，道：“梨园，缠着赵小姐那个东西！”

霍然恍然，喳喳道：“有那么厉害么？我看你抓的挺轻松呀！”这可是天鉴司的王大人。

初鸾，道：“都说了我无所不能！”

王衍，生活不易，我想静静。

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王衍退而求其次，道：“粉烟的事再说，我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想请初小姐帮忙。”

霍然揉揉肚子，小小声道：“怎么这么多事！”

王衍非人之事不如初鸾，但察言的本事在这两人之上，道：“是我疏忽，我在全福楼订了包间，先去吃饭吧！”

临近十五，街上张灯结彩，游人如织，所幸离得不算远，赶在霍然饿屁前到了。

门帘掀开，快要饿屁的霍然，朗声道：“小二，先来十条鱼！”

可惜人声鼎沸，小二错失了一单大生意。

王衍笑笑，这里他熟，也不用小二招呼，领着两人顺着蜿蜒阶梯去了三楼。

收获无数明里暗里羡慕的眼神。

霍然挺挺胸膛，偶尔还能听到几句议论。

“那就是传闻中的初大师么？一看就不普通！”

“差不离，你看霍家的小财神爷也在，她俩是秤不离铊！”

“我就说这初大师有真本事吧！你看王大人亲自作陪！”

…

王衍最后，将议论声关在门外。

这个包厢布置精巧，特别的是有两扇窗户，一个临界，一个靠里能看见大厅。

几人围拢在正中的圆桌，颗颗饱满黑润的葡萄，无声考验食客的意志。

然后葡萄轻松赢得胜利，代价是人类胃部一日游。

王衍轻咳一声，有小二推门而入。

殷勤道：“几位想吃点什么？”

霍然张嘴就是来一本。

惊的小二不知所措。

初鸾，道：“上七八个招牌菜就好，对了你家的鲤鱼来一条，别糊弄我，要新鲜的！”

小二看了眼王衍。

王衍点头，小二离开。

有了葡萄救场，霍然暂时不会饿屁，道：“王大人真厉害！我提前一月来订，都没订到包厢！”

王衍，道：“这没什么，我能订到，是因为这酒楼就是我的！”

初鸾羡慕，道：“那你肯定很有钱！”

霍然，道：“那王大人能介绍，设计这里的人给我们认识么？”

王衍矜持，道：“区区不才，在下便是！”

霍然肃然起敬，道：“那你是怎么做到，让达官贵人和平民百姓，都喜欢这里的？”

要知道，好多有钱人都有些臭毛病！不贵不去！

可这样一来，普通人就支付不起了！

可刚刚一路走来，大厅可谓爆满。

王衍不答，反问道：“初小姐怎么看？”

初鸾，道：“是虚荣心！”

霍然不解。

王衍点头，道：“是的！是虚荣心，每个上二楼的人，都会被一楼的人的羡慕眼神环绕！三楼会更盛。故这里的包厢越往上越贵，越往里越贵！但食物并不贵！”

霍然点头，道：“王大人把赚钱机密告诉我们，不怕被抄袭么？”

心道，这厮为了请动初鸾，真是下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