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鸾似笑非笑：“张老爷，欠命还命，天经地义！”

张老爷睁成金鱼眼，深呼吸了半天，低头弯腰请初鸾出去。眼底寒光一闪而逝。

初鸾从善如流，对张老爷的反应毫不在意。

只是霍然已经不在外间。

有仆人进来领她：“霍小姐被领去隔壁吃茶了，您请！”

初鸾跟去隔间。

忽然，砰！门被猛的合上，隔绝了所有光线。屋里哪有什么霍然，只角落里一个人形皮袋！

初鸾依然笑着，只是没了温度：“怎么这么不听劝呢！”

皮袋无风自动，以诡异的速度向初鸾扑去。

门外，张老爷一脸阴狠的扒着窗户，他期待的等着听初鸾的惨叫！

既然你不肯救我儿子，就把寿命借给他吧！

张老爷使劲贴着门缝，企图听到一星半点，然而里面静的可怕！

张老爷不确定，犹犹豫豫要不要开门检查。

砰的一声，半边木门被撞裂。张老爷被扑倒在地，随后就是密密麻麻的疼痛，他的眼睛被一层薄膜捂着，惊恐挥舞双手，大喊：“来人！快救我！”

霍然气喘吁吁跑来，刚好看见这幕。

家丁驮着黑影，紧随其后。

霍然厌恶的看了眼张老爷，之前的同情化为泡影，骂了一声：“活该！”

正好初鸾出来，霍然关切道：“你没事吧！”

初鸾摇头，也仔细打量了一下饭票，见她无事，松口气。

抬手变出一本书，一根笔。

张老爷的惨叫声，越发凄厉，已经没有力气打滚了。

初鸾执笔，轻轻点上书册，口中念念有词：“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收！”

霍然只见突然白光大盛，一道类似婴儿的尖叫声，在耳边炸起，在睁眼，张老爷身上的白膜消失，软软摊在地上喘气！

初鸾：“啧啧，真惨！”

霍然：“好帅！”她挖到宝了！哇哇哇！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帅！

蹭蹭蹭，凑到初鸾身边：“他要害你！你管他干嘛！”

初鸾低声：“阳寿未尽，我不能不公正！”

霍然没听清：“什么？”

初鸾敷衍：“白发人送黑发人更痛苦！”

像是要附和初鸾的话，一个仆人嚎丧似的从旁边屋子出来，大喊：“老爷，不好了！少爷没了！”

地上的张老爷，两眼一黑，闭眼前，脑子里全是这只死鸟，然后彻底失去意识。

霍然悄声问：“死了？”

初鸾摇头：“没死！”

家丁抖着手，摸向张老爷的鼻尖，果然还有呼吸。

仆人松口气，幸亏老爷，平常对自己十分舍得，只是晕了过去。

张府大小两位主人，死的死，晕的晕！霎时一片忙乱。

家丁犹犹豫豫，主动请缨，带初鸾两个出去，来的时候是他带的，出的时候还是他！

霍然这才有心思问：“刚刚爬张老爷身上的，是什么？”

初鸾答：“不是爬，是吃。那是皮袋怜人，可以吞人，借寿！”

霍然又问：“那之前来的人，都被借走了寿命？”

初鸾点头。

霍然心有余悸：“这样随随便便，就能借走？”

初鸾摇头：“他们收了钱，算是达成契约！”

霍然紧张：“那你呢？”

初鸾古怪一笑：“他们还不够格！”她无所不能，哪里是那些小鱼小虾能撼动的！

霍然想起，被踩成饼的黑雾鬼，点头，又好奇到：“那个鬼是用来干嘛的？”

初鸾凉凉到：“张老爷谋财害命，做了亏心事，以己度人，害怕鬼魂报仇，特意请来镇压仇人的！”

霍然气愤：“岂有此理！那鬼魂还在么？咱们替她伸冤！”

初鸾很无语，心想，你连人家怎么被害的都不知道，还申冤，开口：“不在了，那鬼很丧气，听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就安心投胎去了！”

霍然失望，又好奇起，张老爷到底是怎么害的人，缠着初鸾要答案！

初鸾心累，未来饭票，好奇心太旺盛怎么办，干脆张嘴胡说：“人早就投胎了，我也不知道！”

家丁一路听来，越发敬畏初鸾，加之之前见她露了一手，有意讨好：“初小姐，我知道一点，我讲给你们听！”

霍然撇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