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那个小弟光头,他突然觉得很别扭。
得不到回应,云月霓快要哭了,她双手捧着姜淮的脸,近距离看着男人温润如玉的脸蛋,她心脏“砰砰”狂跳。
“淮哥哥,我爱你!”
她深情脉脉吐着情话。
姜淮双手垂在腿侧,勉强地挽唇,“我也是……”
这三个字不复从前的热情。
云月霓听出来了,她更加慌和急。
口吻露骨,甚至献祭般地说道:“淮哥哥,你要\/了我吧,我想真真切切得到你!”
姜淮唇线绷直,隔了两秒才有动作,他轻轻吻了吻云月霓的眉心,而后抓下捧着他脸的双手。
“月霓,别闹了。”
顿时,云月霓如坠冰窟。明明她都这么主动了,他还要拒绝她!
为什么?
云月霓不解,不甘,她似个害怕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双手紧紧揪住姜淮的病服,眼泪说来就来。
“淮哥哥,我不是在闹,我、我是真心的!”
“月霓,现在不是时候。”姜淮别开脸,错开与她对视目光。
“那什么时候才行?”为留住他,云月霓连脸皮都不要了,紧追不舍地问。
想到了什么,她哭得更厉害了,将姿态放得极其低,十分卑微地说道:“还是说,淮哥哥你嫌弃我光头形象太丑了?我、我可以让人送顶假发过来……”
姜淮眼睑下垂,凝视着她脸上的泪水,到喉间拒绝的话突然有些说不出来了。
他沉思片刻,缓和气氛的无奈说道:“傻瓜,别多想,我现在一身伤,怕是有心无力。”
“真的吗?”云月霓既绝望又难堪,今天发生的事,没一件是称她心的,感觉老天爷就是见不得她幸福!
昨晚淮哥哥才向她求了婚,今天淮哥哥就这么明显的疏离她,这叫什么事啊!
“这还能有假,不信你可以去问医生。”姜淮庆幸有个合情合理的借口能拒绝她。
既然已经做好不与云月霓结婚的打算,那么有些事必须守住底线,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云月霓着想。
“行吧……”云月霓无比失落,她没有全信他的话。
“走吧,我先送你回隔壁病房换一身干净衣服。”姜淮主动道。
云月霓轻轻“嗯”了一声,在姜淮的护送下回了病房,这事才作罢。
西区。
与赵拙分开,顾肆也特地打包了两份鲍鱼饭,想着沈听诺见到喜欢的食物时,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他没忍住,唇角向上勾起弧度。
直至他回到公寓,看见那道站在门口的华贵身影,他翘起的嘴角一平,眸底情绪霎时如同起浪的大海,波涛汹涌,宛如海啸来临前的征兆。
听到脚步声,站在门前,一身名牌,打扮干练又精致的妇人回了头。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顾母叶茗樱。
她眉眼间的不耐,在看到顾肆也之后,瞬间变为厌恶和鄙夷。
俩人谁也没有第一时间开口,只遥遥相互对视着,能清楚看到彼此眼里的嫌恶。
不知对方主动前来的目的,顾肆也敛了敛眸,收起外露情绪,抬脚往前走着,直到从叶茗樱身边走过,他也一言不发,彻底无视此人,在他准备输入门锁密码时,叶茗樱开口了。
“看来,两年不见,你是忘了我的警告。”
顾肆也输入密码的动作顿了顿,似笑非笑问候:“不知顾夫人的宝贝儿子病情可好?”
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激怒了叶茗樱,她不顾形象,扬起手中六位数的包包砸了过去。
顾肆也抬手,轻松接住砸来的包包,继续往叶茗樱伤口上倒油。
“看来,我这位大哥的身体不太好。”
“你闭嘴!”叶茗樱尖锐道,“一个小三的儿子,有什么资格跟我儿子称兄道弟!”
顾肆也淡淡的眸色一沉,猛地甩开手中的包包。
叶茗樱的脚上踩着十厘米高跟,一个趔趄,险些摔坐在地上。
顾肆也冷冷斜着她,“顾夫人,看来两年不见,你的记忆是越来越不好了,我再重申一次,是你丈夫不要脸强\/奸了自己的养妹,逼迫她生下了孩子。
至于你这位作为妻子的,非但没有报警,还逼死了那个无辜的可怜女人,更是在那女人死后,不停往她身上泼脏水!”
饶是两年过去,顾肆也每每想起往事,尘封的恨意和怒火一下子充斥在他胸腔间。
要不是母亲临死前叮嘱他放下仇恨,他早就跟这帮畜生同归于尽了!
提起过往,叶茗樱的仇恨和愤怒丝毫不比顾肆也少。
顾肆也的存在无时无刻提醒着她,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