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起来沈听诺心尖就难受,喉间像卡了鱼刺,吞咽口水间疼得她眼睛泛红,哪怕有时忘记鱼刺的存在,可伤痛还一直在。
沈听诺压下急促涌上来的酸涩,抬眸清清淩淩地看过去。
男人穿着干净白衬衫,笔挺西装,浑身透着疏冷,脸上带着轻慢嘲讽。
要想伤口彻底好起来,就必需拔掉遗留在喉咙里的鱼刺,过程虽疼,但沈听诺还是想拔出鱼刺。
她声音稍大地说:“我缺不缺爱,跟你没关系,扑谁也与你无关,人家有没有正眼瞧过我,更是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傅修砚眉心一紧,脸色依旧是冷的。
沈听诺讽刺道:“倒是你,这么爱多管闲事,你看我想瞧你一眼不,要点脸就少出现在我面前。”
傅修砚瞳孔骤然一缩,寒潮一寸一寸攀爬上他俊美脸庞。
他一字一句,又凉又冷的从牙缝里挤出字眼。
“沈、听、诺!”
男人动怒,说不害怕是假。
沈听诺硬着头皮强撑,想到他们在医院大厅,傅修砚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弄死她。
她底气足了几分,胸口挺了挺。
“少叫我的名字,好好的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跟沾到大粪一样!”
刻薄说完,沈听诺看都不看一眼男人的脸色,弯腰捡起拐杖,脚步有些快的一瘸一拐离去。
她害怕自己走慢点会挨大鼻窦。
望着知道怕死跑掉的背影,傅修砚薄唇紧绷抿成一条线,眸子又黑又沉,脸色吓人。
“老傅。”
老远瞧见他,白朔陵快步前来,边走还边从外套里掏出一个白色药瓶。
“你要的药,我托了好多关系才拿到,有三十粒,每晚嚼一粒可以预防哮喘,够吃一个月了。”
白朔陵叨叨絮絮,尚未发现傅修砚脸上的异样。
对他来说,这人生气跟没生气差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