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可还记得,吾刚才所说的,刘荣册立太子当日,吾亦被册封为胶东王,母后也被册封为胶东王太后吗?”刘彻说得轻描淡写。
遥渺渺听得胆战心惊,几乎难以置信:“所以父皇从册立刘荣为太子的时候开始,就在谋划这一刻了?”
“别害怕,这只是个故事。”刘彻轻柔的将遥渺渺无意识间握紧的拳头掰开,“皇后之下是夫人,子以母贵,刘荣已为太子之时,栗姬的位分却没有晋升。
在他人眼里,这是父皇在权衡后宫。毕竟那时薄皇后虽然无子,但其皇后之位还未被废黜。即便遵照无嫡立长的传统,立了庶长子刘荣,但还是要给薄皇后颜面的。
可其实不然,在后宫这种满是扒高踩低、伺机攫取之人的地方,微小的不同寻常都会被人无限放大。
尤其是当时吾母后已是夫人,还史无前例的加封了胶东王后。栗姬在吾母后面前,甚至要碍于位分比吾母后低,哪怕她是太子生母也不得不行礼,这会让她心中的憋屈愤懑不断滋生。
在别人的眼中又相当于父皇其实对栗姬不满,这也就让本打算向太子刘荣靠拢之人心有顾虑,选择静待事态明朗。
这种态度会逐渐的放大,而栗姬必然会察觉到。可她又不能抱怨,因为她的儿子刘荣已是太子,她若抱怨就会让人觉得她贪得无厌,可众人那不明说得态度她又会明确的感知到,刚刚好的让她有口难言,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