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侯,你若再胡言乱语的发疯,就去大理寺待着!”皇帝的语气极重,带着浓浓的威怒。
冷茉低头垂眸,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任凭东方南微暗地里拉她,逗她,捏她,都好似木偶一样,端坐在凳子上,不吃,不喝,也不动。
碗里的鱼肉,堆积如山,都是东方南微仔细挑了骨头,精挑细选夹过来的,可即便送到唇边,她都懒得张嘴。
对面的原巨王妃,也就是如今的二皇子妃,实在看不过去了,突然莫名其妙的站起来,绕了一圈,走到备受瞩目的这一桌,径直坐下。
端起那碗菜,大口大口的吞咽。
“二嫂,请自重!”东方南微愤怒的从她手里将碗抢过,打翻在地上。
“什么二嫂。我可是陛下亲封的巨王妃,那玉蝶上记得清清楚楚。如今王爷是巨王,我自然是你的人!”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冷茉侧头,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特意往边上挪了挪,给她腾位置。
“齐苏苏,你个小贱人,你当本王死了吗?上赶着去侍奉那个丑八怪?”
东方天璇头上的绿草原,熊熊燃烧着。一个碟子飞过来,被东方南微徒手接住。
“二哥,你和二嫂要吵架,我不管。可若伤着我茉儿,就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与你翻脸!”
“多谢夫君,苏苏就知道你不会让那个无能之人伤我的!”
这一声夫君叫的百转千回,比青楼的妓子还娇媚。冷茉忍住想呕吐的冲动,继续扮演木头人。
“齐苏苏,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本王才是你夫君!你竟敢当着本王的面,勾引别的男人,本王要杀了你!”
好好的宴会,瞬间变成了飞盘战场。除了冷茉,后边数十位美姬都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伤的伤,摔的摔,躲的躲,尖叫声,哭喊声混作一团,现场如一团乱麻。
“放肆,放肆!你个逆子,竟敢如此放肆!”
“来人,将二王爷带去大理寺关起来!”
处置完东方天璇,皇帝又把怒火洒向了二王妃。“齐氏,你不守妇道,不顾伦常,扰乱宴会,从即日起,褫夺王妃封号,除玉蝶,贬为庶民!”
“陛下,臣媳不服!”齐苏苏,扑通跪在地上,扬起自己的手臂,理直气壮的说。
“您说臣媳不守妇道,臣媳如今还是清白之身要如何守妇道?”
“那人无能,我齐苏苏从16岁出嫁,到如今25岁,守了足足九年活寡,这其间之苦,谁能懂我?”
“若是守寡也就算了,那人还日日打骂我,折磨我,陛下您看,我手上身上,哪一处不是伤痕累累!”
“我身为一品首辅的嫡孙女,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一朝嫁入皇室,过得比猪狗都不如。我要和离,你们不允许,我要寻死,你们也不让,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如今,玉蝶之上我是巨王妃,我愿意跟着六王爷,哪怕为侧妃,我也愿意。求陛下成全!”
齐家满门男女老少,通通跪在地上求皇帝恩赐。特别是齐首辅,甚至以死相逼。
齐苏苏这九年所受之苦,是皇室欠她的,所以皇帝也很头疼,缓缓的看向东方南微。
反正已经收了三十多个美妾了,再多一位也无妨。
“巨王,你怎么看?”
“父皇,儿臣不愿。您不要什么残花败柳,破血烂鞋都往儿臣府上丢。您再逼儿臣,儿臣就出家当和尚算了!”
齐苏苏被蹉跎了几年,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温婉端庄的大家闺秀。听到残花败柳四个字,心都碎了。
“东方南微,你看清楚了,我可是清清白白的身子,是一品大臣的嫡孙女,给你当侧妃是便宜你了,你凭什么嫌弃!”
“我管你清白不清白,总之,已嫁之妇,本王不要!”
齐首辅乃三朝元老,何时受过此等侮辱,一头撞在桌子上,以死相逼。
“巨王,你今日若不收了苏苏,老臣就死给你看!”
“来人,传御医,速速给齐大人医治!”皇帝为了让老臣安心,当下口谕。
“齐苏苏,从即日起,为巨王东方南微侧妃。喜公公,润王叔,劳烦您明日将玉蝶改过来!”
听到这句话,鲜血如注的齐首辅,终于舍得闭眼晕死过去。
东方南微冷哼一声。“齐苏苏,即便你入了本王府上,也是守寡。望自知自重!”
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