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忧,如何?”
谢杭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但还不放心,抹着眼泪往殿里去了。
奚砚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连他都知道北戎要开战的消息了,只怕如今风声鹤唳,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那边,谢檀这一环扣一环,倒像是故意的……”
他转头,撞上谢墨柔软下来的目光,一顿:“怎么了?”
“走吧,回家说。”谢墨揽了他一把,“你不是也有很多话想问我?你真的清减了好多。”
摄政王府门口热热闹闹的,承端看见成蹊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明明很替他松上一口气,但嘴上还要损他几句,等着成蹊呛回来,他才觉得味儿对了,一面愈发放下心。
谢墨摆摆手让他们去安置东西,扯着奚砚就回了里屋。
成蹊和承端对视一眼,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
果不其然,谢墨拽着奚砚,门一开一关,人就被大力压在了门板上,谢墨一手钳着他的腰,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对着他的唇就狠狠吻了下去,那力道像是要把他捏碎似的,奚砚蹙眉,唇上一阵疼痛,却没反抗。
谢墨恋恋不舍地拉开一点点缝隙:“胆子够大的,奚砚,现在还敢算计我。”
奚砚呼吸不稳:“不算……不算算计。”
谢墨目光一沉,再度又凶又重地吻上去,手一点点顺着他的颈子滑落下来,抚过他的锁骨、脊背,然后在后腰上寻到了自己的另一只手,双手一合,两个人愈发紧密地贴在一块儿。
奚砚被磨得没了脾气:“……好吧,是算计。”
“就是算计。”谢墨松开他的唇,喘着粗气,“奚砚,我要被你气死了。”
“你知道我不会同意你让我一个人去滨州、把你独自一人留在上京城里,然后你就拽着晏时悟一起给我下套,居然还想把我扣在滨州,拿一个遇刺失踪的境遇扣我头上,然后呢?”
奚砚被他叼住颈侧小口小口地磨,他双手无力地搭在谢墨的小臂上,脑子里几乎快要被他搅成了浆糊。
“然后……为你发丧,摄政王身死。”奚砚感受到他一怔,旋即更狠的一口咬了下来,“摄政王死了,我留在上京城制衡谢煜,他不会再对你做什么。”
谢墨将头抵在他颈窝:“气死我了。你真的气死我了。”
“所以……你怎么回来了?”奚砚轻轻地抚过他的眉骨,轻声道,“你不该回来的。”
“我回来你不开心吗?”谢墨闷闷道,“你那样快地跑向我,你不开心吗?我不信。”
“我开心,也不开心。也担心,也难过。这不矛盾。”
谢墨重重地叹了口气,扰得奚砚一阵痒。
“所以……”他推了推谢墨,“你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晏时悟被我逮住了,那帮人还想瞒我?出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们哪来的,揪着那个领头的就把面罩给扯了,露出晏时悟那张讨打的脸。”谢墨咬牙切齿,“奚大人,你找的这个队友靠不住啊,两三句就把你给卖了。”
“肯定是你吓唬人了。”
“我才没有,我就让他老实交代,他不交代我就让他给滨州知州刷一个月的马桶,他脸都绿了。”
“还说没欺负人。”奚砚蹙了蹙眉,“是我连累他。”
“当然是你连累他。”谢墨抬起头,很凶很凶道,“除了你,天下没有第二个人有这么个馊主意。”
“这是眼下能保全你最好的方法了,松烟,你该明白的。”
“我再说一次,我的底线是,不允许你牺牲你自己,其他的我自己有数。”谢墨紧紧地抱着他,“我这次回来,可能不会待得很久。”
奚砚眉心一跳:“什么意思?”
“大概意思就是,我猜想,这次北戎闹事,无论是小皇帝还是谢檀,应该都很希望我能够亲自前往北戎。”谢墨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贪婪地嗅了一口,“好香,我好久没闻到这个味道了,怪想的。”
奚砚眼睫抖了抖:“这也是你和谢煜设计的一环吗?谢墨,说实话,你别骗我。”
谢墨半天没有回应。
良久,谢墨抬起手,轻轻盖在他眼皮上,感受到了掌心一阵潮湿:“我虽是不祥之身,但终是谢家人,天家谢氏,享受了大雍百姓供养就要为百姓办事、谋百姓福祉。”
“这是我的责任,是我血脉的责任,也是我身为摄政王的责任。”
他松手,在奚砚微凉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
“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