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背，感受她体内那股混乱的妖力流动。

“灵儿……”他轻声说，“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很混乱……但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更多回忆。

他们第一次联手对付一只山精；她在雨夜里哭着说自己不配活着；他在道观外为她画符镇压妖力；他们在深夜并肩坐在屋顶上看星星……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帝逸之低声说，“你问我，为什么愿意相信你……我说，因为我看到你眼里有光，那是希望的光。”

楚灵的身体猛地一颤。

“你说你是妖怪，但我告诉你，你比很多人类都更有人性。”帝逸之的声音带着哽咽，“你说你害怕自己会变成怪物……但我告诉你，只要你心里还有爱，你就永远都不会迷失。”

楚灵的眼中，那抹黑色终于开始崩裂。

“灵儿……醒来吧。”帝逸之轻轻地说，“回到我身边。”

楚灵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突然，她猛地睁开了眼，瞳孔中的黑暗如潮水般退去，露出原本清澈的眼神。

“逸之……”她虚弱地唤了一声，随即整个人瘫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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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逸之赶紧扶住她，将她轻轻抱在怀里。

“灵儿！”他激动地喊，“你醒了！”

楚灵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我……我回来了。”

风暴戛然而止。

九条狐尾缓缓收起，化作淡淡的光影消散在空气中。

众人纷纷围了过来。

“太好了……”雷神咧嘴一笑，眼角却有些湿润，“这丫头总算醒过来了。”

墨尘走到两人身边，低头看了眼楚灵，淡淡道：“不错，挺有韧性。”

风神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道：“看来我们的小狐狸还挺能扛。”

帝逸之抱着楚灵，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楚灵靠在他怀里，轻声道：“谢谢你……一直没有放弃我。”

“傻瓜。”帝逸之笑了笑，“我怎么可能放弃你？”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震动声。

“轰隆——”

大地轻微颤动，天空中的裂缝依旧未愈合，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逸之……”楚灵抬起头，眼神复杂，“刚才那股力量……好像不是单纯的魔神残魂。”

帝逸之一怔，低头看向她。

“你也感觉到了？”

楚灵点头：“它像是……某种更深层的东西，一直在等机会……等我失控。”

空气一时凝固。

“看来……真正的考验，真的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