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许瑾瑜一觉起来,就被侍女带到正堂的一个桌子旁边坐下。
上面的子书宴正在翻看资料,看见许瑾瑜来了,轻声道:"许姑娘,明天就让曹宽去你们村子把你父母买来,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许瑾瑜摇摇头,"没有。"
这一摇头,许瑾瑜就发现今天的正堂格外的拥挤。
太子的侍卫有一个算一个都站在大堂里站岗。
"难不成又有刺客?"
"哦!中午许静姝搞得那一通,太子不怀疑才怪呢?"
许瑾瑜自问自答解决了自己的疑惑。
侍卫们听到许瑾瑜的心声齐齐抽嘴角。
不是担心刺客,是听说许瑾瑜要来。
昨天许姑娘大发神威,让正阳县的所有富商乖乖捐粮的事情大家都听说了。
这样的热闹,不看不是人。
除了几个倒霉蛋在看大门和紧要的地方,太子这次带来所有的侍卫都在这个正堂里。
哦,还要除过那个吃里扒外的桑木。
正堂里挤不下,房梁、屋顶、窗外还有好几个侍卫。
子书宴叹了一口气,他还要为这些混蛋遮掩。
"不用管他们,今天大街上的事情太诡异了,他们有些不放心。"
"是吗?太子府的侍卫真是尽责。"许瑾瑜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侍卫们摸鼻子的摸鼻子,咳嗽的咳嗽,可是就是没有一个人打算退出去。
"许姑娘,桌子上有一些本地的糕点,你尝尝。"
"好!"
许瑾瑜低着头开始对桌子上的美食下手。
你别说,这些糕点除了不太甜,其它的地方没得说。
"咳咳………曹宽,西州府的官员怎么说的?"
"回太子,那些官员都哭诉自己穷。"
"知州柏文玉怎么说?"
"柏知州说他自上任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放松,每年的俸禄也堪堪够家中吃用,打点用的银钱都是妻子的嫁妆补贴的。"
"真这么清廉?"
"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他的官服经常都是有补丁的。"
许瑾瑜一边吃糕点,一边竖起耳朵听子书宴的话。
听到这个耳熟的名字,立马翻系统资料料,
"柏文玉不就是那个坑了一把太子的知州吗?太子失踪半年的时候,柏文玉在西州府城看见过太子。"
"但是人家硬是装看不见,要是太子在那时候回京城的话,那太子之位说不定还能留住。"
"至于清廉,骗鬼呢,华夏有句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更何况这个柏文玉的妻子当年的嫁妆算不上十里红妆,七八里还是有的,怎么会没钱换官服。"
"让我看看他贪污了多少钱。"
许瑾瑜太好奇了,这一州知州是不是真的能捞十万雪花银。
"我去!"许瑾瑜一声惊呼。
侍卫们的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
"两万两黄金!"
子书宴吸了一口凉气,两万两黄金就是20万两白银,这柏文玉是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为官清廉的。
"让我算算,一两相当于50克,一克不多算400,这十万两就是20亿。"
"死了,我死了,当官这么赚钱吗?"
这一刻许瑾瑜的声音透着一股生无可恋。
"不行,这二十亿全都是从黎民百姓身上剥削来的,让我看看他有什么把柄,到时候想办法透露给太子。"
"有这20万两白银,赈灾就是一个小意思。"
子书宴和曹宽对视一眼,却是脸色不好看。
西州并不是多繁荣的地方,这些金子靠剥削可剥削不来,来路可能不怎么干净。
"我靠!柏文玉私挖金矿,而且是西州从上到下全部勾结在一起挖金矿。"
"古代挖金矿的罪名好像很大的,他是怎么有胆子的。"
"要不要一上来就弄这么一个大的,这让我怎么给太子透露。"
这话一出子书宴的脸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眼神冷冽。
大乾律令私挖金矿是诛九族的大罪。
这个柏文玉胆子还真是大,而且这么多年京城没有一点关于金矿的消息。
要么是这个柏文玉打点好了,要么是柏文玉瞒的好,没有人得到消息。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