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伤兵们痛苦的呻吟、血腥刺鼻的气味,都无法干扰她分毫。
她太有力量了,于是在这个破旧不堪、弥漫着浓烈血腥气的院子里,温情脸上深深的疲惫和眼下浓重的青黑就这样被所有人忽视了。
“温姑娘。”章尧躺在担架上,望着温情忙碌的背影,突然不受控地轻轻唤了对方一声。声音微弱,本以为会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与伤病员的呼喊声中,根本传不到温情的耳朵里。却没想到,温情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在给一个伤者仔细地上完药后,竟真的转身朝他走来。
她微微低下头,目光扫过章尧的伤势,眼神依旧冷静专注,随后又轻轻将银针撤下来,手法娴熟,再从药箱里拿出一块膏药,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伤口处。
“还疼吗?”她轻声问道,声音里难得地透着一丝关切。 温情见章尧没说话,便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准备给他把把脉。
这样争分夺秒的紧急场景下,自然没时间讲究那些繁文缛节,垫上一块帕子之类的。温情带着薄茧的手就这样直接搭在了章尧的脉搏上,片刻后,她收回手,语气平淡却让人安心:“没什么大事了,等你不这么疼了可以回去修养。”说着,便又像一阵风似的起身离开了,奔赴下一个“战场”。
在这伤病满营的地方,温情的病人实在太多了,章尧既不是伤得最重的那个,也不是病情最棘手的,在她眼中,只是众多需要救助者中的一员,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特别的关注。
可是,对章尧来说,温情是这里唯一的医师,章尧可作为众多伤员中的一个,可以借着养伤的片刻,静静地看一看这个神采飞扬,但又带着些放不下,说不出,读不懂的心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