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眼任由眼泪流淌,不知何去何从。
两世的纠结与误会,让我痛不欲生,好几次心悸晕了过去。
后来他让医生给我下安定入睡,补营养液恢复身体。
我不吃饭,他就连哄带骗地威胁要再次嘴对嘴喂我,我才勉强吃下。
很快我的伤口结痂掉线,复查结果也很好,这颗心脏在我身体里似乎比在傅心唯身体里适应得更好。
他趴在我的胸口听着我的心跳声,笑得如儿时的哥哥一模一样,明媚的眼底清澈见底。
今天是七夕前夜,他很兴奋,克制且隐忍地抱着我亲了又亲。
他说,他去准备明天七夕的节目,明天就带我回家。
这几日,他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早已胡子拉碴,眼底乌青一片,但他此刻激动的神采让我心底泛起隐隐不安。
半夜时分,病房里鸦雀无声,但我捂着被子依旧好像能听到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我蹑手蹑脚起身,悄悄打开门把手,原来有人把手的病房门口空无一人。
走廊里寂寥一片,只剩那一排排暖黄的灯光闪着诡异的光。
一个月没出病房门,吃是帝驰晏喂,走路是帝驰晏抱的我,此时走路都有些虚浮。
我扶着墙走在阴风阵阵的走廊里,这才明白,自己所处的哪是什么医院,而是一个类似医院的实验室。
走廊的尽头有一束晃眼的亮光,我努力朝着它走去。
我想知道我到底身处何处,一个多月没和俞逸乔、秦欢他们联络,他们肯定都急疯了。
好不容易挪到走廊尽头,我累得满头是汗。
我抬头看向头顶的“手术室”三个字,看着玻璃门折射出里面冷白刺眼的光,疑惑让我打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还有一扇门,上面写着“手术中,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
旁边有个更衣室,衣架上挂着一套医生的白大褂。
我取下白大褂穿上,戴好帽子口罩间,手术室里面突然传来凄厉的哀嚎声,吓得我整个人贴着墙腿脚发软。
那是傅心唯的声音,尖锐且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