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的正版无误,照片上的青年有略显稚气的脸,笑起来两个酒窝。*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要是从出生日期推算年龄,要当伏黑惠的临时监护人绰绰有余。
“我是他父亲的朋友。”鲤生悄悄对班主任补充了这么一句,很小心没让伏黑惠听见,“惠的情况有些特殊……您应该也有所了解吧?”
班主任表情复杂,心下了然。
伏黑姐弟没有父母,这在老师圈子里不算秘密。
监护人那栏的名字姓五条,但只在去年伏黑津美纪出事昏迷后露过一次面。
嘴碎的老师也会在办公室谈论起这对姐弟,用怜悯的口吻推测他们的家庭情况。
事实上,当真正站上讲台,又从讲台走进学生中,老师是很清楚学生性格的。
年龄不大的少年会觉得自己藏得很好,把情绪塞进酷酷的表情中,又学着电视里那样,双手插兜忧伤望天。
他们不知道老师的任教资格评价中有一门叫做「教育与心理」,中学的话会特意分类为「中学心理学」。?比/奇·中_文¨网- -无^错*内^容`
只要老师有心,哪能瞒得过他们呢。
比如班主任就能从伏黑惠的日常举动中猜出一些来。
他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好,或者说没有关系。
在读芥川龙之介的《父》,或是川端康成的《父母的心》时,伏黑惠总是会坐在后排看向窗外,也没有发呆,他甚至知道什么时候翻页,什么时候将视线移回到书本上。
“哎。”班主任这么叹了口气,招呼鲤生和伏黑惠坐下了。
伏黑惠本以为班主任会重复之前的那些老问题,结果班主任开口却是。
“已经确定了,伏黑同学高中要去宗教学校念书吗?”
宗教学校应该就是指咒术高专吧。
鲤生看了眼伏黑惠,点头:“如果他是这么希望的话。*幻^想,姬! ¨已_发^布¨最!新~章~节`”
“如果真的有相关信仰,或是对这方面感兴趣,上了大学再钻研会比较好,不管是选择相关专业、参加相关社团,或者是其他。”
班主任说,“伏黑同学年纪还很小,鲜少有人在这个年纪抛弃掉那么多种可能……”
“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伏黑惠略带生硬插话了,“监护人那边已经和新学校谈好了,老师不用担心。”
班主任只是看着泉鲤生。
“如果这是惠的决定……”
“砰——”的一声,有学生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没注意力道甩上了门,声音大得直接把鲤生的话打断了。
「如果这是惠的决定,也没什么不好的吧」,看回班主任的表情,鲤生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感觉会因为不负责任而被骂。
“既然是步入社会的成年人,应该是能明白的。我没有说伏黑同学在走一条错的路,只是他的选择会让能走的路在很早就变窄——家长不正应该考虑这一点吗?”
这次应付的还是伏黑惠:“请不要把我当小孩。”
班主任觉得自己已经尽力用最不激进的言辞了,还是被一直敛眼沉默的泉鲤生和一直固执表达观点的伏黑惠给搞出了火。
“泉先生你就一点都不打算发表看法吗?那也没必要来代替监护人和老师谈话吧?”
“我只是在想您说的,和惠说的。”鲤生安抚性捏了捏伏黑惠的掌心,“你们……其实没有在说一件事吧。”
“怎么不是一件事?”
“您觉得因为他还小,太早做出决定会限制了今后的发展,而家长应该负起责,将他或许不成熟的想法后延,等到他自己足够判断的时候,也能留有余地。”
班主任表情松缓了些,点了点头。
“惠觉得他已经很严肃认真的在思考自己的未来了,他清楚自己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并下了很大的决心去接受它。拿「大人和小孩」来说事,或许尊重了他的未来,但是在蔑视他的现在和过去。”
伏黑惠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鲤生皱着眉:“这完全是两件事吧?”
班主任:“怎么会是两件事?正因为——”
“请听我说完吧。”
泉鲤生一向不会打断他人的发言,哪怕是面对大学时候同学的弱智言论,也是听完了之后再给出回应。除非面对必须得问清楚,或是表达清楚的情况。
他声音温温和和又慢条斯理,是能放缓节奏让人心平气和听下去的语调。
“到头来,惠还是要面对自己的人生。不管走的是窄而短的路,还是长而宽的路,都必须自己采取行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