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刚好我还有点压岁钱,价格别太高,不然我买不起。”
枫词沉默。
“小鹿,别这么犟。”
满含无奈的话语,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枫词看着自己终于变得干净整洁的桌面,心情舒畅了不少。
“这些礼物就是专门给你准备,”他把装在另一个行李箱中的晴天娃娃拿出来,装在两人床位连接处,“我以为你能看出来。”
就是因为能看出来,寻宴鹿才觉得自己不能直接收下,他惶恐于两人之间不再是敌对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关系,也担忧会因此导致某些本该在后面发生的事提前。
万一因为那该死的感情,影响到这一世枫词的成绩,他不就成罪人了吗。
寻宴鹿眼神凝重,问枫词:“你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怎么还没想起来。”
叹了口气,枫词取下晴天娃娃举在寻宴鹿面前晃了晃,“那你还记得这个吗?”
仔细看了一阵,寻宴鹿给出评价:“好丑。”
和寻常用白布制成的晴天娃娃不同,此时枫词手中拿的,居然是用旧衣服缝制而成,而且包裹起来的部分凹凸不平,像是里面装了什么奇怪的硬物。
“是葵花籽。”
忽地就回想起晚间课上发生的事,寻宴鹿哼了一声,“不就是瓜子吗,说的这么文艺。”
不过除此之外,他的确记起了有关这个晴天娃娃的一些事,不过由于年代久远,还留在脑子里的只有模糊的画面。
见他神色几经变换,枫词还以为他认出了自己。
“小鹿——”
寻宴鹿抬手打断他,“这么说的话,我们是小时候的玩伴?”
这是记起来了?但跟自己预想中出入太大,枫词难得迟疑起来,只给出一个字的回答:“是。”
“所以这就是你给我礼物的理由?”
看来白期待一场,枫词把晴天娃娃重新放回它原来的位置,“嗯,如果你不想要的话,我就让司机明天带回去。”
本来还在思考幼时的事跟枫词后来表白有没有关系,一听这话,寻宴鹿是什么都管不得了,“算了,还是留下吧,不然司机多跑一趟太麻烦。”
喜滋滋把东西收进自己柜子里,他借着洗漱的由头,进到卫生间顺便把门反锁,然后从水管上方拿出藏好的手机。
他打算问问家里人,知不知道自己跟枫词的事。
但等了许久,对面都没有回应,耐不住性子,寻宴鹿就顺带洗澡洗头,结果等他习惯性端着牙杯出来,一边刷牙一边闲逛,就彻底忘了手机这回事。
枫词坐在桌前,看他带着一身水汽,湿漉漉头发都还在往下滴水,很快就将两侧的肩头打湿。
若隐若现的锁骨与浸润的布料摩擦着,枫词失了神。
“你在干什么?”
寻宴鹿过来扫了一下枫词的桌面,发现这家伙居然在做今天的数学考卷,而且现在只剩最后一道大题了。
不是,他刚才就进去了那么几分钟,这人怎么就快要把一张试卷写完了啊?
寻宴鹿不理解。
“最后一道大题有点难,”枫词放松了下自己的手指,“你解出来了吗?”
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寻宴鹿回答道:“那当然,这种题我分分钟能做十道,简单得要命好不好?”
枫词转了下笔,“是吗,那看来小鹿的数学成绩应该很好,怪不得刁老师那么喜欢你。”
“刁老师只是看中我会为人处事,”寻宴鹿找了张纸巾擦自己满是泡沫的下巴,“她可不是那种看成绩下菜碟的人。”
而且,寻宴鹿没忘记,要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去提醒刁玟丽定期做体检,免得最后查出来就已经是肺癌晚期,想救都救不回来。
不过刁老师既不抽烟,又没有肺结核、慢性阻塞性肺疾病之类的慢性疾病,工作环境就更不用提,怎么会患上肺癌呢?
上一辈子寻宴鹿没琢磨明白,重来一次,他决意要好好搞清楚事情的缘由。
寻宴鹿又开始走神,枫词眼底晦暗不明,“小鹿这是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啊。”
等看清问这话的人是谁,寻宴鹿立马换了副嘴脸,“我发呆跟你有什么关系?好好做你的题吧,这种难度的题都能难倒你,不抓紧提升,还有心情在这儿八卦别人。”
自认为苦口婆心劝导对方,语毕,他准备回洗手间继续洗漱,刚走没几步又定住,回头看枫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