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要特意留祁时见在府中用膳,也怪不得刚刚观色见丁阳云神色拘谨,必是丁良则透露了一二,让他在祁时见面前好好表现,才让这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禁不住紧张。
丁良则这举荐时机赶得妙啊。祁时见与丁阳云年龄相仿,少年王用少年将,比起想着法子拉拢压制一众老奸巨猾的老臣,自然是从头培养自己的心腹更为稳妥。如果儿子能入了祁时见的眼,丁家还愁没有出头之日?那他就算是一辈子安在这安陆一隅当个指挥佥事也无妨了。
蒋慎言看着那园中花间舞若银龙的少年郎,不禁为此佩服得连连点头。可惜她看不见祁时见的脸,断不出他此刻此情此景心中在想些什么。
“殿下,你当时答应留下用膳时就算到丁参戎会推荐自己的儿子,所以才故意给他机会吗?”
从丁府出来,回程的马车上,蒋慎言实在没忍住,开口问道。
祁时见讪笑了一声,有些许无奈。“就算是本王也不能事事所料如神,”少年摇扇,在蒋慎言面前,他越来越不在意自己示弱,“本王知道他定有所求,但至于求的是什么,还要他自己开口才清楚。”
蒋慎言点点头,又问:“那殿下你看那个丁阳云怎么样?”
“哼,尚有几分能力,但仅凭舞剑一段,可瞧不出其它。本王看过他乡试答策的笔试卷,对兵法战略略有悟性,但尚且浅薄,仍需锤炼。本王兴许会给他机会,可结果如何,还要他自己证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