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买些官家门路就能轻松办到了。”内河之上船来舟往,朝廷明令规定船只松木两年小修、三年大修、五年改造;杉木三年小修、六年大修、十年改造,如此频繁的检修都是商机。陈治是个极会钻研投机的匪盗,很会利用各种手腕,必然不会放过枝杉船厂这块送到嘴边的肥肉。
“正是如此。”祁时见见蒋慎言一点就通,便又继续问说,“那你再猜猜枝杉船厂的大掌事梁高枝去了何处?”
女郎犯了难,如实道:“我只瞧出当时梁高杉在撒谎,但若真要猜梁高枝的去向……”她摇摇头,信口猜测说,“莫非是跟陈治在一起吗?”
祁时见浅笑几声:“是,也不是。”
蒋慎言见他又犯了卖关子的老毛病,不禁嗔怪。“殿下你就别吊我胃口了,这样的哑谜猜起来好是难受。梁高枝究竟是不是和陈治在一处?”
少年对逗弄蒋慎言最是乐在其中,但也对她灼灼的视线无从抵抗,被那双眼睛盯着看就觉柔软暖和,不由地松了口。“本王也没有证据,但根据他弟弟梁高杉的反应推测应该是的。”祁时见又补充道,“但,十有八九不是自愿的。”
蒋慎言惊骇一声,万万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发展。“殿下,你是说……梁高枝被陈治一行人给绑架了吗?”
祁时见摆扇。“倒不能说‘绑架’这般严重,但控制了梁高枝的行动,借此威胁梁高杉应是有的。”
女郎震惊,可转念一想这般惊人的举动若是安在陈治身上,好似也能说得通。他本就是个让人不能预料行动的疯和尚。
蒋慎言顺着这思路再一深想,追问:“那,那影护卫,莫非是去救人了?”
少年又重新闭上眼睛,意味深长地徐徐说道:“哼,那就要等人回来问上一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