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他做了什么？让你给予了这样的评价？”

杨副总把‘赵凯强迫范总吃哑巴亏，还让其恭恭敬敬认错道歉’的情节简要的讲了一遍。

温婉认真听完。

适时，秘书处已经在通知她会议时间到了。

她也没办法多讲什么。

只得快速嘱咐。

“赵凯不用担心，他蹦跶不了多久的。”

“另外。”

“接下来几天，你先在s市呆着。”

“估计陆陆续续会有人上门来找你，你先含糊应着，别忙答应。”

温婉口中的‘上门的人’，自然是s市原先的那批老牌世家族。

这些老牌贵族们，被姓范的抢走了大量的市场，又一直被范总的势力打压。

双方早已积怨已久。

如今温婉来到s市，搅烂了范总的十周年庆典，强行同范志山作对。

成功的让‘温婉’的名头传遍三街六巷。

只要老贵族们不傻，还有野心，还想夺回他们失去的一切。

这些人肯定会想办法敲敲算盘珠子的。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

温婉这么一棵天然的大树，他们必然会想办法利用起来。

所以，温婉才会说‘有人陆续登门’之类的话。

她让杨副总大闹庆典现场，为的就是让老牌贵物们，主动来找她。

而杨副总有着明显的忧虑。

“真的要利用这帮老家族来搞姓范的？”

“你想利用人家，人家何尝不想利用你？”

“万一玩砸了怎么办？”

温婉直言：“我在s市没有势力，但在朝中有深厚的底蕴。”

“他们在朝中拼不过赵虎，却在s市有多年的经营。”

“想干掉姓范的这个地头蛇，只能先借力打力。”

“他们借的，是我温家树大根深，不怕赵凯一家。”

“我借的，是他们熟悉s市黑白两道，能就地提供人力物力。”

“我愿意同他们合作，为他们提供庇护。”

“他们也会愿意同我合作，给我开启s市的市场大门。”

“双方有很好的、互补的合作基础。”

“所以，现阶段，不可能玩砸！”

“真正开始砸场子，是在消灭范志山以后。”

“因为，只要范志山一死，只要我的业务拓展进s市。”

“这帮老贵物们，我一个也不会留！”

“主动权始终掌握在我的手里，要砸场子，只能我砸！”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杨副总早听闻过温婉的计划，每次听来，都心惊肉跳。

‘卸磨杀驴’这种事，真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干得出来的。

他接着问：“你所说的‘先含糊应着’，是一直钓着他们的意思？”

温婉：“可以这么讲。”

“无论他们提了要求，不能立刻答应。”

“必须得冷着他们一段时间。”

“冷着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跟这些人更好的谈判。”

“我要把业务拓展到s市来，我需要这些人手里的人脉、真实数据和情报网。”

“埃文被赵凯藏在了哪儿，我们可能一下子查不到。”

“但这帮熟悉s市一草一木的老家伙们，说不定一顿饭的功夫就能查到其所在。”

“这帮人心里有底气，身上有锐气，需要锉一锉他们的底气和锐气。”

“这场谈判，才能让我们利益最大化。”

“这么解释，你清楚了吗？”

——

温婉在和杨副总沟通的时间里。

郁郁难平的范志山亦步亦趋的跟在赵凯身后。

满目狼藉的花园里。

一人高大俊朗，一人黑圆矮胖。

两人的影子落在花坛之间，给开得壮丽的木芙蓉渲出一片灰暗的色块。

范志山在难言的沉默之后，终于忍不住了。

他中烧着怒火，低吼道：“你为什么要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低头认错？”

“是背景拼不过？还是人力财力拼不过？”

“人家都欺负上门来了，为什么不反击？”

“赵先生，你这么做，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赵凯相对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