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许三在后头怎么喊。
林诚见他跑得比兔子还快,好奇道:“大人似乎很不待见那位姑娘。”
苏平十分干脆地回答,“是挺隔应她的,所以,要是接下来的几天,她还来整什么事儿,你们把门给守好了,千万别让她进门。”
“不对,五十米以内,咱们都绕着她走。”
他先前听孙太太说过,许三本是去京都成亲的,偏偏心高气傲要进什么妇幼堂。
仗着夫家的关系,还真进去了妇幼堂。
可妇幼堂那段时间已经是下坡路了,她这个人一向有点尖刻,觉得自己能进妇幼堂,不管是能力还是身份,都不比旁人差。
结果,就因为性格的原因,得罪了京都一位贵人。
不止被逐出了妇幼堂,好好的亲事也就此毁了,那位直接将她撵出了京都,说什么,一辈子都不许进京。
许大人的前途被她断了,她那位刚中了举人没两年的哥哥前途也被她断了,嫂子气得差点挠花她的脸。
甚至扬言要和离。
后来,许夫人让她去安乐郡边上的一家庵堂住了小半年,才消了儿媳妇的气。
孙知宁和胡娟在黄杨县混得顺顺水。
她则是处处不如意,也不知道怎么着,为了能早日回去,许三竟然在庵堂里勾搭上了安乐郡有名的纨绔。
后来这事被捅出来之后,为了保住许三的名声。
许大人夫妻二人,愣是放低了身端,求着人家娶了许三。
这八卦是张太太她们有次聊天时,无意间问起了去京都的许三,孙知宁和胡三说的,后来去西桐时,孙太太在车上无聊跟他感慨的。
说什么性格决定命运。
苏平这边也是一阵感慨,要是他以后有这么不让人省心的孩子,直接开打。
许三眼巴巴看着苏平回了客栈,气得直磨牙。
进了门望着坐在椅子上丈夫李四道:“你也看到了,他根本不想跟我说话,可不是我没帮你。”
李四嫌弃地瞥了她一眼,“你可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还天天跟我说,你与黄杨县的苏大人认得,呵呵,敢情是这么个认得法,人家一看你就晦气。”
许三被他怼得脸上阵青阵白的,气道:“那也比你强,自个儿没本事,还不得靠着我出头。”
李四呸了一口,起身将站在不远处的许三推了个踉跄,道:“靠着你,老子就不靠着你,不信没有你,老子还见不到苏大人了。”
苏平刚躺到床上,就听外头传来林诚的声音:“不好意思,我们大人已经休息了,今日不见客。”
苏平又坐了起来,心道,好家伙,这个许三还挺执着。
不想一个男声响起,“两位差爷通融一下吧,我真有事要找苏大人……”
这声音苏平挺陌生的。
李四又在外头说了一阵,最后直接把一封交给了林诚,让他把信交给苏平,若是苏平看完了,有意思想要见他,他便进去,没有他直接走人。
林诚只得让他在一边等一会儿。
拿着信进了屋。
苏平也挺好奇,把信拆开,仔细一瞧居然是个方子。
再一瞧——
制作琉璃的方子?
苏平:“……”
他这段时间,没事就泡在书肆里,还跟掌柜讨论能能弄到这方面的东西,不料这么就有人送来了。
苏平看向林诚道:“他还在吗?”
林诚点头,“大人要见吗?”
“算了,我自己出去吧!”
李四没想到,苏平直接出来见他,有点儿小意外。
苏平将人让进了屋,一问才知道,李四这个人名声不好,但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就跟“整个汴京城谁不说她小秦氏贤良淑德”一个意思。
可惜他没有顾廷烨的气运。
平日里看起来风风光光的,吃喝玩乐,烦心事没有,事实上继母将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李四也想做出成绩来给父亲瞧瞧。
在机缘巧合之下,搭救了一个从京都逃出来的老宫人。
饶是好医好药的用着,老宫人也没活过今年五月,在老宫人临死之前,交给他这么一个方子。
李四哪懂这是什么东西,后来寻了可靠的人瞧过才知道这是制作琉璃的方子。
苏平听得也不禁一阵感慨:“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这便是因果啊。”
他千方百计勾搭了许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