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的发间,为她取头上的凤冠。
他的动作很轻柔,她没有感到一分不适,脖子上的压力就蓦地一松,他转身将凤冠放至在桌面上的托盘里,笑道,
“我不叫你郡主,你也不叫我林公子,如何?”
谢春朝晃了晃脖子,道,“惊容?”
林惊容为她取发簪的手一顿,而后笑着接道,“春朝。“
他并没有再叫她朝朝,她说不出心里是遗憾还是庆幸。
她抬眼看他,他的目光温和的落在她头上,心无旁骛地为她取发簪。
公子如玉,世如双。
他若不是天生有疾,该是何等耀眼,怕是宁衡也不及他。
谢春朝头上沉重的发簪全部取下,只余留一支简单的金钗绾着她的发。
谢春朝看了眼屋外,一缕残阳仍挂在天际,显然时间还早,而林惊容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却只有些许极浅的酒气。
若不认真闻,是半点也闻不见。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林惊容缓缓坐在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道,“得益于我身子不好的缘故,父亲让我说了几句后就先放我回来了。”
原本还是有人要敬酒,却全被林御史拦了下来。
林御史现在一心想着赶紧让林惊容和谢春朝生个孩子出来,怎么肯让他在这种地方劳累身体。
谢春朝咬了一口喜饼咽下,道,“看来你父亲对你还不错。”
她还以为林御史对林惊容很不好呢。
不过也有可能是以前不好,如今她嫁给林惊容,碍于她的缘故又对林惊容好起来了。
对于谢春朝的这番话,林惊容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鸣秋端着两碗喷香的鸡汤面放在桌上,香醇浓厚的鸡汤味飘入谢春朝鼻子里,瞬时勾起她的馋虫,手里的喜饼忽然不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