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斗去, 最终傅西泠单手擒住时芷的两只手腕, 按在自己胸前, 和她互相吮吻着沉入水底。
氧气几乎耗尽,才拉她浮出水面。
时芷蹬上?一截池底阶梯,重新?回到水深一米五的区域。
灵魂出走?般的刺激感令人着迷。
她几乎脱力, 背靠在池边, 仰头?轻喘着, 努力平缓自己的气息。
他们像刚经历暴雨,头?发一直在滴水。
傅西泠淌水走?过来, 搂着她的腰,把人抱上?池边坐着,自己也拄着砌了防滑砖的边沿跳上?来。
时芷很安静。
老实说,她是?有点薄情,也有点翻脸不认人。刚才和傅西泠确实亲得很愉悦,但?现?在平复过一些情绪后,并不想有人打扰。
尤其不想听那种犹犹豫豫、唯唯诺诺的发言。
类似于“我们刚才......”“对不起我只是?......”这种。
不得不说,傅西泠在某些方面,真的非常对她的胃口。
他身上?有种痞劲儿?,很随性,很松弛。
亲就亲了,绝不优柔寡断,也绝不做任何事后才去弥补的伪善行为。
很坦荡,大大方方问她:“想喝酒吗?”
今天时芷是?过来帮傅西泠的忙,喝酒不用再给酒钱了。
所?以那些或进口或国产的啤酒,她一样都没看上?眼,毫不客气地指了指冰桶里最贵的几瓶:“香槟。”
傅西泠也确实大方。
他直接拎出里面最贵的,按住瓶塞晃几下,不借助任何工具,极娴熟地拧掉了软塞,随手丢进旁边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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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碎玻璃伤人,泳池附近没有摆放香槟杯具,要去露台门口那边拿。
两个人都懒得折腾,干脆不用杯子?。
他们并肩坐在波光流动的泳池边,沉默地轮换着喝掉了那瓶香槟。
时间太?晚,那些远处楼群已经只剩下星星点点的灯光。
月亮依然明亮,时芷看了两眼,并没有生出“月色真美”的这类感叹。
她很偏执地认为,只有在有钱人的世界里,看月亮才是?更?美的。
哪怕月亮亘古不变地挂在天边,那些平常的夜晚里,它并不美。
那些夜晚,她要么在宿舍里埋头?苦学,要么在酒吧里解决那些喝多酒言行失格的客人。
核对酒吧当日的收支、检查水电和天然气、关掉灯牌灯箱、走?出酒吧拽下轴承生锈的卷帘门、用杀虫剂喷掉房间里的蚊虫......
琐事一堆,从没有过闲心去看月亮。
傅西泠仰头?喝掉最后一点香槟,放下酒瓶给工作人员打电话,吩咐他们可?以找人上?楼做清理工作了。
他举着手机走?到休息区,拎了两份浴袍和毛巾过来,一份递给时芷。
时芷擦擦头?发,披上?浴袍,转头?打量傅西泠。
傅西泠单手扯着衣服下摆,脱掉身上?早已经湿透的黑色工字背心。
他穿上?浴袍,又?把毛巾搭在头?上?,随便揉了两下头?发。
整个过程里,傅西泠都没有回避时芷。
甚至在感觉到她在看他时,也把目光回视着落在她身上?,和她对视。
电话里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傅西泠盯着时芷的眼睛“嗯”了一声?。
挂断电话,他才抬起胳膊,有意往自己手臂上?看了看。
时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自己刚才咬他的牙印还清晰可?见,挺深的。
“真狠。”
傅西泠半干的头?发支楞着,系上?浴袍袋子?,问时芷:“要不要留下一起吃夜宵?”
不得不承认,刚才在水下感受很好,前所?未有的愉悦。
时芷没拒绝,拿起手机放在浴袍口袋里,跟着傅西泠回了房间。
房间在办公室隔壁,里面有一些他的个人物品,大概是?他在这边的固定落脚处。
进门处摆着几只1000%规格的bearbrick潮玩摆件,沙发里放着游戏手柄和平板电脑。
没有电视机,投影幕布占据了大半面墙壁。
时芷说:“我需要洗个澡。”
傅西泠点头?,带她往卧室里的淋浴间走?:“你在这边吧,衣服去我衣柜里拿,有新?的。”
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