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亭舟在山谷附近弄了几个陷阱,温浅不想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于是就说:“你去看看陷阱里有没有东西,要是没有就把坑埋了,可别让人捡了漏。”
江亭舟不放心她们,“那就让他捡!”
“不行,被人捡了我心里不舒服。”
温浅有一空间的物资,没必要计较这点东西,奈何她对这家人印象不好,不想便宜了他们。
对于不喜欢的人,让他们捡了漏,这比亏钱还让温浅难受。
听了她的话,江亭舟忍俊不禁,摸摸温浅的头,“我现在就去弄,你和小月要小心,不要被人欺负了去。”
“没问题。”
温浅能保护好自己和江月,再说了江亭舟就在附近,有事喊一声就行。
想着早去早回,江亭舟没有耽搁,很快就拿着工具离开了。
老婆子嘴碎得很,看出来江亭舟也是猎户,嘴里又开始叭叭了。
“有些人就是学人精,我儿去打猎,他也去打猎,山就这么大,分明是想从我们嘴巴里抢吃的!”
江月想要骂人,但她说不了话,就算比划手语对方也看不懂,气得脸都红了。
温浅拍拍她的手,示意江月稍安勿躁。
“有些人确实是学人精,我们来山里,他们也来山里,更好笑的是把大山当成他们自家的了,这脸皮不拿去当城墙真是可惜了。”
老婆子脸色难看,“你在说谁?”
“谁应话说谁呗。”
老婆子一家在村里横惯了,再加上翻了几座山,才辛辛苦苦走到这里,居然还被人抢了先,占据了最好的位置。
心里正憋着气呢,这会儿被顶嘴,火气瞬间就燃烧了起来。
“死丫头片子居然敢跟我顶嘴,真是活得不耐烦。”
推了推儿媳妇,“去扇她两巴掌,我就不计较你偷粮食的事了。”
妇人一脸为难,“娘,有啥事等当家的回来了再说。”
“没出息的东西,就会小偷小摸!”
老婆子看了眼温浅他们的棚子,眼珠子一转。
趁现在把两贱蹄子打一顿,再把他们的东西抢了,她和老头子就可以舒舒服服躺着等人伺候了。
至于和她们一伙的小子,自家儿子动动手指头就能拿捏他。
老婆子眼里带着精光,偏要让儿媳妇动手打人。
“你要是不打,那就给我走人。”
温浅看着这出戏,脑门滑下了三根黑线,这些人是不是有病?
脑回路比起江家的奇葩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妇人过来的时候,江月立马挡在温浅面前。
用手语比划,“不准欺负我嫂子!”
妇人先是一愣,随后笑出声,“原来还是个哑巴!”
心里的怯懦消失无踪。
这人比她弱多了!
仿佛有了翻身做主人的快感,妇人身上全然没了刚才的忐忑,“我不仅要打她,还要连你一起打!”
温浅眸光一暗,不等对方动手,先一步把江月拉到一边。
然后给妇人来个利落的过肩摔,“嘴巴这么脏,你吃屎了吧?”
虽然是平地,但地面上有很多小石头,妇人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你凭什么打人?”
“我从来不打人,只打猪狗不如的畜生。”
“你还骂人!”
“自己送上门来找打找骂,我不成全你都过意不去。”
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妇人想要起身,却发现腰疼得不得了,忍不住哀嚎了起来。
温浅这一手,可把在场所有人吓着了。
就连江月也没想到,看起来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嫂子,居然还会打人!
眼里带着兴奋,嫂子好厉害!
她也好想学,这样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两个孩子见自己娘被打了,一开始还想冲上来为娘撑腰,但想到刚才的情形,突然就不敢上前了。
他们也害怕挨打。
老婆子不信邪,撸起袖子要来扯温浅的头发。
温浅很是淡定,捡起一根手臂粗细的柴火,“小月,你说这棍子打下去,有些人的老骨头会不会碎成渣?”
江月点头,表示会!
“你还敢打我不成?”
温浅一脸疑惑,“为什么不敢打?凭你老,还是凭你脸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