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更方便你照顾妈妈和默念嘛。”
梁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口齿不清的,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看他“碍事”,我核善的笑着说:“你先回去吧,到点了我会自己回家的。”
等不及梁森回应,我已然拉着默读朝大路左边走去。
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一起散步了?心里偷偷算一下,九年。
如果没有意外,我们应该是九年的老夫老妻了,只是很可惜,看来是真的缘分不够吧。
眼角一股酸涩,我将头绳扯了下来,长发盖住脸庞,在默读看不到的情况下,我抹去悲伤。
如果可以我一个人承受的东西,我根本不愿意加到他身上。
默读一路低着头浅笑,按说他是个不喜欢肢体接触的人,但若对象是我,他是怎样也不肯主动分开的,此刻手心温热,我还能感受到他炽热的心跳。
“我们去哪里?”走了好一阵儿他才问,原来刚才一直都像无头苍蝇一样跟着我乱转。
我指腹蹭了蹭他的壶口,开心的指向远处太阳升起的方向:“小镇上,天还早,我们去买点东西做早饭。”
他说过最喜欢我做的猪肉小馄饨,我还说要把他养成小猪炖了。
带着默读去小镇上我交代过的地方走了一圈,确保我交代出去的话大伙儿都有放在心上,我才同默读提着面片和小馄饨馅并排回家,天还早,阳光下,我俩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还有默读在场,我和林阿姨的相处可算是好多了,只是她很震惊,问我这样从来不进厨房的大小姐怎么学会的做饭。
我什么都说不上来,只是苦笑,总不好说,我在他们不知道的档口已经嫁过人了吧?在婆家闲得无聊学的。
对付了早饭,手表指针已经指到了十点,我陪着默读把桌子碗筷都收拾干净了。
坐在客厅里,我再次仔细的端详他外貌的每一分、细致的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肯放过。
主屋门上的窗户将阳光送进灰蒙蒙的屋子,他的眼睛变成清澈的褐色,他从书包里拿出药油,倒在手心,红晕散开,他双手合十搓热了,单膝跪地在我面前,撩起一点我的裙角,在我膝盖上轻轻磨蹭。
“疼的话,告诉我。”他仰头瞧了我一眼,对视之后又迅速躲闪。
“不疼,不疼……”我机械的重复,鼻音加重了我才伸手挡了挡。
我的视线从他点地的膝盖上移,最后在那双眼前停留。
他做起什么事来,永远都比旁人认真一百倍,哪怕只是处理一块小小的淤青。
“好了。”默读歪了歪头,后移一步才站起身,“我去洗手,马上回来。”
他出去了,门也被关上。
他是好意,但他不知道,门关上的一瞬间,我也就放弃了。
我终究还是忍不住,精神极度临近崩溃。
我真的受不了了,再也承受不住。
或许没有默读、没有林阿姨,没有写哥的那封信,哪怕重来,我也还是我,披着一副皮囊的活死人,老宅、老傅的私生子、郑琳佯这个疯子、还有爷爷的偏心,未来或将经历的迷奸,或者十年如一日的颓废生活,这些对我来说都算什么?
我从来没有觉得我来经历这一切有什么不对,只要我一个人忍气吞声,大家都可以稀里糊涂的过下去,只是恨我一个人而已,但老天爷偏偏让他们出现了。
我也有爱我的人,我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有感情的灵魂,凭什么要我来遭受这一切?
为什么要让我感受到爱呢?这样,还让我怎么受尽委屈后还能若无其事的过下去,难道不是逼我去死么。
不对,我想岔了,这怎么不是在逼迫我呢?老天爷让我活过一次,告诉了我反抗后的答案,如今重来,我哪还敢为自己追求什么啊?只要是能让这些爱的人平安康乐的活着,人家要我做什么我都会顺从的走下去的。
好谋划,我只能闭紧双眼偷取片刻的感伤罢了。
最后半分钟,我抹干了自己的眼泪。
默读回来了,脸上还挂着盈盈的笑意,坐在我身侧。
“我们……下午还要去转转吗?”
“哥。”我脱口而出,“我去不了了,我二叔叫我回家了,妈妈很熟悉这里的,之前,她就带着我和写哥在街上玩闹,让她带你去吧,至于我,等我有空了我一定过来……”
默读的神色很明显的消沉了些,刻意掩饰下的笑容反倒显得蹩脚。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