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妤闻言,身子下意识往江许泽身边躲去,防备的看着卫景沉。
她一点也不意外。
当初第一次见到男人时,仅凭着他差点掐死她的印象,杀气凌然,便知卫景沉不是什么好人。
手上怕是早已沾了血的,恶贯满盈。
卫景沉见薛妤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心中早有预料,唇角轻扯,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多谢江郎中提醒。”
吃完午饭后,薛妤犹豫半晌,轻轻问了句,“夫君,你如何想的?”
以她的本意,是想将此人交给官府处理,省得牵连到她和夫君了。
若真无罪,又怎么会被官府通缉。
可江许泽却迟迟都不未发表意见,似乎并没有揭穿卫景沉的想法。
这才忍不住问了。
江许泽想到借种一事还需卫景沉帮忙,顿了脚步,“依我看,魏公子并不像罪大恶极之人,娘子,这件事你不用再想了,不会有事的。”
薛妤正想说什么,江许泽已快步离开了。
夜色浓浓。
薛妤陷入黑暗之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怎么忽然梦到她第一次遇到卫景沉的那一幕,周围很黑,什么也看不清。
唯独那双黑沉如深渊的眸子清晰可见,里面盛满了浓烈戾气。
男人的大掌紧紧掐着她纤细的脖颈,空气一点又一点被挤出......
薛妤猛地被惊醒,这才知晓方才是陷入了噩梦中,也不知怎么突然梦到他了?
还是如此可怕的一幕。
想到梦中男人的杀意,薛妤不禁打了个寒颤,想了想,决定等夫君回来后,再与他商量下将卫景沉送入官府一事。
——嘎吱。
男人回来了。
卫景沉裹挟着一身水汽上了床榻,今夜没打算动薛妤,毕竟身子刚好。
声音刻意压得很低,“睡吧。”
一双纤纤玉手却如水蛇般缠了上来,嗓音软绵绵的,“夫君,我有事想与你说。”
卫景沉却以为薛妤是想要了,咳了一声,“你身子还未好全,不可太贪。”
薛妤的脸颊顿时有些发烫,连忙否认,“不是,我想与你商量那魏公子的事。”
卫景沉听到那一声称呼,陡然来了兴趣,眸光落在那张艳若桃李的脸庞。
“何事?”
“夫君,若魏公子被官兵抓到的话,我们怕也脱不了干系,不如......主动上交。”
薛妤认真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压根不知道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黑。
卫景沉气得想要发笑,凛若寒霜。
没想到看似怯怯的薛妤也有如此大的胆子,竟想将他扭头送给官府。
薛妤见男人好半晌没有说话,只觉得周身有些冷了,有些疑惑。
“夫君?”
突然,一只大掌落在她的腰间上,陡然将她翻了过来,一道冷沉的声音传来。
“不是想要吗?”
未等她反应过来,衣衫已被男人褪尽了。
.....
“唔.....”
薛妤眼眸湿漉漉的,嘴唇死死咬着被褥,不想让喉咙的声音发出来。
只觉得这一夜的夫君比往日更加用力了,发了疯般。
身子似乎已不是自己的了。
薛妤彻底忘记还要和男人商讨将魏公子送入官府一事,陷入重重叠叠。
翌日。
薛妤起来时,已日上三竿了。
感受到身下的酸软无力,心里忍不住斥责了句。
刚换好衣衫,门外不远处传来一道道纷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妇人孩童的哭闹声。
"官爷,求求你们了,别砸了……"
"娘……小宝害怕……”
薛妤的眉头顿时紧蹙了起来,被打砸的是住在附近的柳寡妇家,夫君早已在几年前病逝,因孤儿寡母的,容易被村里人欺负,这才搬来了山脚下。
而她和江许泽之所以在这边住下,则是为了方便上山采摘药草。
薛妤神色有些慌张,怎么会来得如此之快,要不趁此将此人交出去……
卫景沉早知薛妤的想法,轻描淡写说了句,“即使把我交出去,官兵同样会认为你们是共犯。”
语气虽平淡至极,可透着一股残忍。
薛妤闭了闭眼,缓缓睁开,"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