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商人世家,秦诏羽自小跟在父亲身旁,见过太多心思深沉的人。
谢凌云的出现,让她很难接受,从来没有一个人在这弱冠之龄就能展现出如此妖孽的智慧。
从绿洲到现在,她在谢凌云身上看到一种从未见过的自信和沉稳,这种状态就算是她在掌控秦家几十年的父亲身上都没有。
谢凌云摩挲着酒杯,整个人陷入沉思之中,下意识的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上一杯。
秦诏羽看着谢凌云喝着杯中酒,脸上划过一抹红晕,但随即神色再次恢复正常,反而也给自己倒上一杯。
一口烈酒下肚,秦诏羽猛地咳嗽几声,显然从激动的情绪中出来,才发觉这酒是真的烈。
谢凌云恍然收神,看着杯中剩下的酒,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对着秦诏羽一笑。
秦诏羽冷眼以对,眼中更是带着些许的嘲讽:“没想到谢将军还会在意这些小节?”
谢凌云咳嗽几声掩饰尴尬,伸手拿起酒壶在自己杯中填满,然后端起酒杯。
“我从来不在乎小节,当初在冰原上,我甚至可以为猎杀雪蛮去装奴隶。只是在掩饰自己放松警惕性的尴尬而已。”
拿出一根银针伸入酒杯,秦诏羽脸色铁青。
商人多算计,这点她承认,但她可不承认自己会如此不智,在这种情况毒杀谢凌云那是最弱智的表现。
谢凌云此举无疑是在看轻自己,这让秦诏羽心中的好胜心升起。
“谢凌云,你看我怎么样?”
秦诏羽伸手一抹嘴角的胭脂,一抹红色沿着嘴角延伸出来,一双看着谢凌云的眼中目光拉丝。
一股娇媚的气息从秦诏羽身上散开,伸手拄着桌子,欺身上前,媚眼如丝的双眸不断接近谢凌云,纤纤玉指更是朝着谢凌云嘴角伸来。
谢凌云面色一红,身影往后一退,凌厉的剑锋已经落在谢凌云的脖子上。
“你确实很怕漂亮,而且也聪明,但有时候聪明的人往往死的会更快。”
冰冷的话语和剑锋上的冰冷让秦诏羽神情呆滞,身影慢慢的退回到原本位置,神色也逐渐恢复正常。
“你还真是一个冷血的人,我这样的一个女子放在你面前都能保持这般理智,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
谢凌云越是表现的如此理智,秦诏羽心中越是不服。
心中刚刚升起的些许恐惧再次消散,手指轻轻拨开脖子上的剑锋,满是侵略性的看着谢凌云。
“你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谢凌云甚是无语,明白这种情况下在想要问询,也不可能问出什么,直接起身朝着军帐外走去。
“对!我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孤孤单单游走在这世界上的疯子,谢凌云记住你是先招惹我这个疯子的。
我知道你会杀掉我,在掏空我知道的所有秘密之时,但我永远都不会让你掏空我知道的秘密。
我这个疯子缠上你了,除非等到那一天我不在疯癫,要不然你不要想着甩掉我。”
秦诏羽双目含泪,瘫坐在桌前,声嘶力竭的对着谢凌云喊道。
“不可理喻!”
谢凌云说完,直接走出军帐 ,秦诏羽则是笑了起来,只不过眼中带着无限的苍凉。
“哥,还是你厉害,当初的名满京城的浪荡公子名不虚传。”
谢凌峰对着谢凌云竖起大拇指,刚刚的对话他可是听在耳中,而且刚才惊鸿一瞥,他可是看到了秦诏羽的美貌。
自家大哥短短几句话就能让这等女子缠上来,这手段确实要比在京城时候强太多。
原本他还担忧自己先娶妻影响不好,现在看来大哥这边早就已经有下家,心中的愧疚也就少了不少。
“没事的少在这里晃悠,好好做好的你的事情,我的事情少了解,少参与。”
谢凌云冷声说道,郁闷的离开军营朝着自家院子走去。
“我哥平常脾气都这么暴躁吗?”
谢凌峰转头对木易问道,要知道在京城之时,谢凌云可是以温文尔雅著称,当然唯一让很多人诟病的就是自家老哥喜欢去勾栏听曲。
自家老哥当初为了去勾栏听曲可是没少挨自家老爹的揍,只不过自家老哥依旧是我行我素。
最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这世界甚是无趣,也就勾栏的小姐姐唱歌好听一点,算得上是一个有趣的事情。
“先生情绪一直都很平稳,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