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休息几天就都不会有问题。”
“只是……”季白衣苦笑道,“病人不爱睡觉,连续几天夜以继日地盯着窗外,实在有点过疲了,你们这么多人进去不合适。”
“我!”苓茹马上站出来,“我就是想跟他说几句话,马上就走,他们几个应该够了。”
“嗯,也好。”季白衣朝着苓茹点头,目光又转向樊可,“你也是,虽然这么说不合适。”
“但樊诩想见见你。”
“我们有什么好见的?”
樊可平静地说。
“我是大桥上卖艺的神婆,没有资格见他。”
“他从来没有放……”
“好吵啊——”
好像出于刻意,病房里适时地传来了一声抱怨,见此情形,季白衣点点头,直接离开了。
等四人走进病房,才看见坐在床上的周拟,弯着腰耷拉着脑袋,一副憔悴的模样,那头发如乱麻般凌乱地搭在耳侧,盖住了半个脸。
病号服也不合适,袖子空出来很大一块地方。
“好吵啊……”
周拟眼也没抬,从他嘴里嘀嘀咕咕吐出来这样一句话,听起来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谁让你们来看我的,都出去。”
“哎哟,老大。”程亦然一个步子跨进来,连想都不带想就往病床上坐,“伤这么重我都没好好看你一次,怎么这么寒小爷的心啊。”
程亦然的视线往下一移,看见他老大手里还攥着一根很短的铅笔,只是因为被窝在手掌里从远处看不出来。
下面压着一张草稿纸,密密麻麻的符号公式不知道在写什么。
“程亦然,滚出去。”
周拟也不抬头。
程亦然不吃这套,反而借势凑上前去看热闹,跟他只隔了鼻与鼻的距离。
“老大你几天不合眼就是在是算利润呢?”
这个位置,程亦然刚好能看清楚。
“小爷就看懂个k和l。”
“不是。”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周拟在纸上打了个勾。
“就是算算人均资本量,活动活动脑子。”
“脑子死了,我就死了。”
“……”
“老大,要不还是玩点别的吧。”程亦然笑嘻嘻地拽过苓茹。“她有话说,你也稍微听点人话。”
“嗯?”周拟这下倒抬起头来了。
苓茹站在跟前,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就把带来的水果放到了床旁。
“吃块苹果吗?”苓茹用刀切了一块递给他,“起初玩家里传得沸沸扬扬,我还以为听错了,为了救人把自己伤成这样值得吗?”
“还是说有别的原因呢?”
周拟接过水果刀,反过来将苹果塞进笑嘻嘻的程亦然的嘴里:“值不值得都做了,就是我不聪明,总想给自己找点麻烦罢了。”
“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吧。”周拟又接口,“我没时间下本,找我不合适,报名公会找方思奇。”
“我要加入警察协会。”苓茹直言。
这让周拟盯着她看了一会,又低下头圈了几个数字。
“和严重说。”
“严重也加入了吗……?”苓茹问,“所以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上一场你救过我一次,欠你一个人情,下次我也会救你一次。”
“可我的上一场是何桥村。”周拟冷不丁地挥手打发她,“伸张大义找严重,我好忙,人情有需要再还。”
“周拟。”一旁的樊可说,“下一场很快就来了,有人要给你下战书。”
“神了,你咋知道的?”程亦然兴致盎然,“这也是预言出来的?你的代号不会真叫神婆吧?”
“程亦然你有病吧!”蒋欣童猛踩了一脚程亦然,“能不能对女孩子有点礼貌啊!”
“嘿!”程亦然来劲了,“你个没成年小扑棱蛾子说啥呢?多少年工龄啊就跟小爷指手画脚!”
“你才是小扑棱蛾子,橙子狗,略!”蒋欣童不服气,扒拉着眼皮吐舌头。
“我呸!……”
“……哎哟。”
周拟捂着腹部突然发出一声呻吟。
把大家吓了一跳,程亦然一个殷勤就献过去了。
“咋了老大?”
“没事吧周拟?”蒋欣童问。
“他装的。”樊可冷漠地拆穿了他,“不想去也得去,你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