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搬走,你之前不是还说挺喜欢这里的吗?”
周玥无奈的笑了一声,没有说话,总不好说自己是被人赶出来的吧。
看到她眼中的为难,又联想到中午的事情,兰欣就猜测了一句,“是不是中午刘奶奶的儿媳和你说什么了?”
周玥犹豫着点了点头,“我平时有工作,也没法照顾家里,不太适合搭伙,我准备出去租个房子住,不过你别担心,房子我已经找好了。”
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她看了好几家房子,终于有了勉强能住的。
房子在城郊,只是个土房子,分成一个里间一个外间那种,没有煤炉需要点土灶做饭,房子有些破旧偶尔漏风漏雨。
但是离供销社不算远,抄小路走二十分钟就到,算是唯一的优点了。
房主是一个眼睛不好的阿婆,和她的女儿和孙女一起住,三个人愿意把里间匀出来租给她。
一个月的房租只要一块三毛钱,不高不低,在这个地段和简陋的条件,基本也就是这个价格了。
她还准备以后还完了欠兰欣的钱,等到手里有了些积蓄以后,要能遇见合适的机会就再换个好一点的住处。
兰欣看她心意已决,也就没再多说,只要她决定好了就行。
“正好我爸妈还没回来,我陪你收拾一下,两个人动手快一些,要不一会天黑就看不清了。”
这样想着,她又回小屋拿了手电筒试了试亮度,出来和周玥说了一声,“咱们走吧。”
周玥心里酸酸胀胀,点了点头,挽着她的胳膊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同一时间,云家所在的生产队中。
云秀的小叔云展程正蹲在院子里挽起袖子,想着小侄女的伤势,心疼不已。
“咱这山里压根也没见到过这么毒的蛇,送阿秀去了医院以后,我回村里第一件事就是把蛇拿给赤脚大夫看了看,他也说这蛇只有深山里有。”
云秀爹一听弟弟的话也陷入沉思,眸光变得有些冷厉,“可咱村里基本都是本家人,虽有几个外姓人,我也从没亏待过他们,谁也没理由害阿秀。”
他用石杵捣着赤脚大夫拿来的草药,手上的力气一下比一下重,不一会就将草药捣成药泥。
云展程不由猜测道,“咋没理由,不是有一个有理由的人正在后山那块吗,我早就怀疑这小子了,哥,你说会不会是他干的?”
他想到那人就牙根痒痒,喘着粗气。
云秀爹虽然想找出真凶,但是也还有理智,沉默了半晌后摇了摇头,“那么老毒的蛇怎么抓,就是我这样以前老去山上打猎的都不敢动手。”
孙思远那个王八小子都被送去开荒了,还瘸了一条腿,走路都费劲,以前夏天被蚊子咬几口都气得直哆嗦,怎么从后山那边逮条蛇过来?
他虽说有嫌疑,但就算想使坏也是有心无力,盯着他开荒的老村长每天都把人看的死死的呢。
“要不是他,难道真是巧合?我不信。”云展程抱着头发愁道。
阿秀基本是他一手带大的,看见阿秀被蛇咬,他比自己出事还难受,要真是巧合他都不认,更别提这事还有别的可能了。
在没找到真凶之前,云展程一腔怒气无处发泄,此时垂着头想了想,心里却越来越难受。
突然,他站起来来挥了挥拳头,“不管了,想起这个孙子我就来气,甭管是不是他,我先揍他一顿去!”
那小子的力气还不如村里十四五岁的男孩,抡起镐头来半天也平不了一块地,天天干的起活来累得跟条死狗一样,实际压根也没干多少。
虽然不知道是真没力气还是在磨洋功,但不管是哪个都该挨揍,一个犯了事的杂碎还想混日子?
也就是自己这几天有事要忙没怎么搭理他,要不不给他累吐血了,他云展程都不配当阿秀的小叔!
说完他气冲冲的从院子里窜了出去。
云秀爹看着他的背影沉着脸,把药泥敷在纱布上,准备一会给闺女换上。
阿秀的脸经过一个下午又消了一些红肿,但是溃烂处还在发痒,让她忍不住想挠一挠。
她娘就一直在炕上看着她,负责在这个时候制住她的手,“不能挠,挠了要留疤的,你被火烧伤的疤痕好不容易没了,可不能在这张小脸上添印子了。”
这个时候,前来探病的几个人都忍不住好奇问道,“凤玲,阿秀的脸上的伤疤是这么回事,县里医院的药这么厉害吗?”
云秀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