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房间人多的时候,这种感觉还不大明显,等到近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不怎么过来时,姜眠就发现,只剩宴云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看_书^屋~ \已¢发/布+醉_新?章-結.
一应生活起居,事无巨细,都是他在管。
这天,姜眠从高梓津那里回来,步伐没有平常轻快,慢慢的走,眉眼低垂,像是想着什么事情。
到了自己院中,她听屋中有动静,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宴云笺又在给她收拾什么。
姜眠紧走两步。
快到门口时,她换了轻手轻脚,伸头往里一瞧。
他正在给自己的床铺换一套新的被褥。
霎时间,姜眠心中百感交集:羞愤是因为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宴云笺跟在身后收拾,但其实她真的没有那么懒,是他太勤快了;心疼是因为他在她心里很珍贵,很宝贝的。她觉得他这样的人,应该在马背上驰骋平原,手握刀剑或是细锋狼毫书写他快意的人生。这世间,文武百官也好,名学公子也好,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再者,哪怕是抚琴鼓瑟,也总比现在像个任劳任怨的老妈子要好。¨秒¨蟑\結+小,税+枉_ ^唔?错/内\容?
姜眠收拾收拾自己心绪,走进去从后面环住宴云笺的腰:“阿笺哥哥,你干什么呢?”
他正在做的事显而易见,所以宴云笺以为姜眠是无聊了,又来闹他。便笑道:“很快就好。”
姜眠得寸进尺,整个人还是贴在宴云笺背上,松开环在他腰间的手,改为抓住他两只手腕:“这些我都可以自己做。你不要做了。”
宴云笺道:“怎么啦?我不累。”
“那也不行,你放下。看看我。”
宴云笺听姜眠的语气,转过身来双手捧起她的脸:“是不是有什么事阿眠?”
他笑问:“还是害羞了?你放心,我不动你私密的东西,我只整理些明面上的。”
“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什么?宴云笺问:“是不是我不够细心,哪里弄脏了?”
姜眠笑了,脑袋在他胸膛上磕了一下:“你不细心?这可真是我听过最离谱的话。′精~武_暁?税-惘? -唔¨错+内′容!”
她拱了下肩膀,披散的头发因动作顺滑流泻:“你心缜密到比我一根头发丝都细。”
宴云笺挑眉。
姜眠说:“这是夸你呢。是你的优点。”
他一笑,还没开口,姜眠仰头:“阿笺哥哥我想跟你说话。”
宴云笺低头看,姜眠两只小手都揪在他袖口上,抬头看他一眼,总觉得目光是在心疼什么。
他心尖微缩:“阿眠,什么事呀?”
“今天早上我去高叔那里,张道堂也在,跟我聊了一些事情。”姜眠望着宴云笺,如果张道堂不告诉她,她是永远都不会想象出,他为她付出了多少的。
因为他总是忘记心疼自己。或者说,他脑中从来没有这个概念。
“张道堂来找你……”宴云笺若有所思,“从你醒来之后他就变得不正常,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