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任他摆弄,等他松了手,再次伸出双臂压在桌面上,头往上一枕,笑盈盈地望着他。-纨^夲+鰰`颤¨ !已^发^布_蕞~欣?蟑,劫!
在爹娘面前,她自是乖巧,行为举止也尽量向大家闺秀靠拢,有时端着太累也忍住,毕竟哪怕不为自己脸面,也为爹娘的脸面。
可是在宴云笺面前,也不知是不是太清楚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舍得对她说重话,或是真的让她受苦挨罚,故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放松得很。
宴云笺看着她,哪有什么脾气,见她如此,索性拿起笔接着写,也不管了。
他高抬贵手不理她了,姜眠更想撩拨,讨嫌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一戳。
宴云笺无奈:“干什么?”
“你不管我啦?”
“嗯,随你去吧。”
“那爹爹瞧见要罚我,你帮不帮我求情?”
“……”
“不帮么?”
“帮,”宴云笺又好气又好笑停笔,“我说不帮你会信吗?”
他自己都不信,一旦听闻义父要罚阿眠什么,心疼劲上来,只怕他立刻前去护着。+晓·说?C¢M¢S_ ¢蕞.芯*蟑,劫`埂.鑫¢快,
姜眠也不知为何,最喜欢看宴云笺这副表情,以笑非笑含着宠溺,鲜活生动的不得了。
“你方才笑的那一下,你再笑一遍。”
宴云笺从善如流。
“不对,你刚才不是这么笑的。”
宴云笺调整了下。
“不对不对……”
“你呀,你只管欺负我吧。先饶了我,等会再陪你胡闹,”宴云笺用笔端轻轻敲一下姜眠的小脑袋,随手端过桌上糕点放在她面前,“中午见你吃的不多,要是饿了就先用些,等哥哥手头的事忙完,去给你买红玉楼的茯苓膏。”
即便是被宠溺的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像话。姜眠道:“外面还下着雨呢。”
“下刀子也得去。/微·趣^暁\说.王. .勉\费~悦~黩.茯苓膏糊嘴,没准能让你少说两句。”
姜眠在他腰上戳了一记:“好,我这么讨人嫌。”
她一个他腰间的肉敏·感的很,一碰便会笑,宴云笺躲了一下,眉眼挂着清亮的笑:
“好啦……我错了阿眠,饶我这一回。”
姜眠满意收手,忽听外边声音不对。
似乎有人急匆匆跑在雨地里,脚踏地面踩碎水花。
出什么事了?跑的这样急。
姜眠不安地看一眼宴云笺,他已经搁下笔站起身:“是元叔。”
他过去开门,姜眠有些紧张地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一声闷雷炸响,外面暗无天日的暴雨一扫方才满室轻松,显露出黑洞般的昏黑凝重。
宴云笺也觉得不对,一面走,一面顾着姜眠的情绪,带她去方才的小榻边坐下:“没事阿眠,不担心,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许是战事有变,外边冷,你别出来。”
看姜眠乖巧点头,宴云笺摸摸她发顶,才折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