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二月二十六。
“姐姐,生辰快乐!”夜时宴带着夜时舒一起给夜清歌送上了礼物。
刚入春的天气还是有点微凉。
夜清歌一袭红衣,身披白色披风,露出一张明艳娇媚的脸。一头锦缎般的乌黑头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十字髻。
“姐姐,你今日真真是好看!”夜时宴已经十岁了,是个小少年郎了。
夜时舒五岁,真的是上房揭瓦,下河摸鱼,对一切都感到好奇,简直是个十万个为什么。
“你这皮猴子哪天不夸你姐姐好看。”
只见一老夫人着一淡紫衣装,尽管眼角的鱼尾纹已有多条,但整个脸庞仍显得端庄秀美,似仍可见年轻时的影子。她虽已上了年纪,却并不见瘦弱,倒是极其富态。也许是因为一生志得意满,且又保养得法的缘故。
“姑婆,人家说的都是实话嘛~”夜时宴开始撒娇了。
“姑婆,披风还是要披上的,如今虽已入春,但还是寒凉的。”夜清歌话一说,木槿拿来了披风给洛鸢披了起来。
“好好好,今日你及笄,怎能让你如此操心?”
“这人啊,一旦操心起来,就停不下来了。”
人未至,声先到。
“晚姐姐!”夜时舒最喜欢南听晚了。
南听晚武功好,总带他飞!他喜欢!
“你只看得到你的晚姐姐吗?”
“知逸哥哥!”夜时舒也喜欢江知逸,总给他买好吃的。
他有些纠结了,那他是喜欢晚姐姐呢?还是知逸哥哥?
“江知逸,他们当然只喜欢香香甜甜的姐姐了。”南听晚自得道,后又嫌弃地看着江知逸,“你这青麟国的九皇子这么闲的吗?”
“我是皇子又不是太子,今日可是我姐及笄,我当然要来了。”
“什么你姐,这是我的好姐妹。”
两人真是,一见面就斗嘴。
夜清歌无奈道,“坐下喝点热饮。”
两人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我可是赞者(赞者:协助正宾行礼,一般为笄者的好友,姊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要我是个女儿身,有你什么事?”
“嘿,你……”
听着两人的吵闹,夜清歌离开了这个小战场,反正每次见面都是吵,习惯就好了。
“唉,我也是女儿身,我怎么不是赞者呢?”纪棠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南听晚。
“哟,嘉宁郡主来了,来来来,上座。”南听晚嬉笑道。
当时她们两个争做这个赞者,她有些胜之不武了,可不心虚嘛。
“好了,及时就要到了,听晚你还不去协助姑婆?”纪棠看着心虚的南听晚,摇了摇头。
她虽然不是赞者,但她是有司(有司:为笄者托盘的人)啊,歌儿的及笄礼她怎么可能不参与。
因夜清歌没有父母,所以由盛焰来主持,起身,简单致辞:今,盛某为侄女夜清歌行笄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的光临!下面,笄礼正式开始!”
稍顿片刻,说,“请夜清歌入场拜见各位宾朋!”
南听晚先走了出来,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
夜清歌走出来,至场地中,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
随后,夜清歌跪坐在席上。
洛鸢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插入一根发簪后算是基本结束了。
最后一缕余晖散尽,暮色渐沉,喧闹不再,只余寂寥。
“清儿,生辰快乐。”景衍递了一个檀香盒子给夜清歌。
夜清歌接过盒子,心情愉悦,“不是送了簪子了吗?”
“那是及笄礼,这是生辰礼。”景衍期待道,“快打开看看!”
手镯?
水汪凝润,偶有几缕飘红点缀,拿在手上有冰肌玉骨的感觉。
抬头看了一眼景衍,现在她只到他的肩膀下面一点点,还是要抬头才能直视他的眼睛。
“怎么了?不喜欢吗?”景衍急促地开口,生怕她不喜欢。
“很喜欢。”夜清歌把盒子放到了景衍手中,拿起手镯戴到了左手上。
举起左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手镯顺着她纤细的手腕往下滑了滑。
“如何,好看吗?”
少女的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