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佛门大殿之上,佛祖金身格外耀眼,倒映着璀璨而今光,而于其下,一个个身着袈裟的佛门僧人却是闭目不言,诡异而凝重的氛围弥漫在大殿之上,为之增添了一抹难以形容的凝重与压抑。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一身材魁梧的僧人终于到了周遭的寂静。
“方丈师兄,我等齐聚于此,其中缘由依然不必多言,即使如此便无需过多赘述了,直接点名诸旨即可。”
出生之人名为玄难,乃是玄慈方丈的同辈师弟,与当今佛门也是位高权重的存在,于江湖之上也有着赫赫威名,被称为一代佛门大师,备受尊崇。
听得玄难开口,在场的一种僧人也是缓缓点头,纷纷将目光看向了主位之上的老僧,正是少林当今方丈,玄慈。
玄慈双眸内敛,扫视周遭,不怒自威,听得师弟话语之后道也未有太大波动,目光在周遭一个个僧人的身上扫视一遭后,缓缓出声。
“北离江湖之事,相比诸位已然有所了解,寒水寺中,忘忧疑似抵达神游玄境,与我佛们而言乃是实乃无上幸事...”
虽然嘴中如此出言,但玄慈的面庞之上,却未有丝毫喜悦之意,尽是一脸漠然之色,周遭僧侣亦然。
“忘忧前辈数年前,也是我佛门中,唯一位有资格堪比十三绝僧的存在,只可惜,其人铸就大错,故而被调出青灯古佛,其人有如今的成就固然令人可喜...”
“只是可惜,其人弟子,却不似善人,那肖自在身负魔功,更是如有邪魔已经接连打打杀了不少江湖人物,引得多般关注,收这等邪魔为弟子,忘忧前辈终究是铸就大错。”
说到这里,玄悲不由念诵一声佛号,悲天悯人,好似同身位佛门之人,也深感有愧一般。
听得方丈出言,在场之人也是眸中闪烁异光,随即便是接连开口。
“不错,当初忘忧师叔太过极端,难以从善如流,更是欲要违背大势,若不是藏经阁哪位祖师叔出手,只怕已然酿成大错,没想到对方时至今日,扔不思悔改,本以为十二年前救下了那魔门余孽,他便能就此安稳,却不曾想,其人心思竟深藏至此...”
一人也是缓缓开口,言辞之间,显然已经将忘忧大师贬的一无是处。
正是一旁的玄难,见得两位举足轻重的人物已然发言,在场僧人也是纷纷出言,一时之间,可谓是口诛笔墨。
“不错,忘忧师叔太过极端,本以为将他放置寒水寺便可令他清净明悟,却不曾想对方却是执迷不悟,一错再错,更是养出了两个魔头,这般作为是为我佛门之耻!”
“不错,这般不思悔改,冥顽不灵之人,应当依照戒律,棍棒打杀!”
“对!至少也要贬出门外!”
“......”
一时之间,在场佛门之人的口诛笔伐可谓是甚为浓烈,好似忘忧大师已然成了一个极恶之徒一般,无可救赎。
而见得如此一幕,一旁的玄慈方丈表面上漠然无情,可嘴角之上却是布面浮现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只见他缓缓抬手,制止了众人的谈论,一时周遭声音暗淡下来。
“无论如何,忘忧终究是我佛门之人,都言,子不教父之过,其人身出佛门,虽然在江湖上造就了诸般不啊堪之名,可我少林身为江湖之上名门正派、泰山北斗,终是要前往其中与诸位江湖人物,了却这份仇怨。”
“不错!据说其徒肖自在,更是杀孽成性,已然杀死了慕容复,极尽猖狂,燕子坞哪里,慕容老前辈已然放下狠话,必杀之...”
一旁的玄难轻轻出声,似意有所指。
“不错,此子魔心难除,必为天下祸害,据说此人还有这一门极为凶残之法,竟能夺人气血...”
说到这里,在场之人皆是眸中带光,在场之人,都不是傻子,如今北离江湖寒水寺之事这般浓烈,普天之下少有不知。
除却忘忧大师疑似神游玄境的消息之外,最为令各方注意的,无疑便是那肖自在所持有的诡异魔功,吸人气血,炼化本用,这其中的价值,子可不必多说。
而对于他们而言,这一功法自然是十分令人眼热,都言清静无为、单薄本性,可当今世上又有谁人真个做到清静无为?
“无需多言,即日起,便开始启程吧,北离江湖相距甚远,我等此刻行事正好可赶上那北离锁山河之约,正好趁此时机,将那肖自在一并镇压,收回这邪魔之功,防止荼毒天下。”
终于,玄慈一锤定音,扫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