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宫中出来的,与皇后娘娘一条心着呢。”
贤妃说罢,小心翼翼窥一眼萧祈道:“臣妾这样说,圣上不会介意吧?”
“朕介意什么?”萧祈扬眉,揽着贤妃慢悠悠趟进贵妃榻里,任由贤妃靠在自己胸膛之上,沉稳低缓的声音幽幽回荡在贤妃耳畔:“你有孕,皇后合该看在这上面,也要让你三分,可皇后有太后撑腰,连朕想宠幸谁,多去谁人宫里都要被太后压制,中宸不比后宫,朕能拿捏中宸,可后宫不一样。朕当年得太后垂怜,才被记为嫡子,又在太后扶持之下做上龙椅,所以啊,朕不得不给太后三分薄面。”
“朕有时候想想。朕这帝王做的也是委屈。”萧祈捏一捏贤妃瘦弱的肩膀道:“你跟着朕也委屈。”
“臣妾不委屈。”贤妃仰头,目光中满是算计与愤慨:“臣妾只替圣上感到委屈。圣上得太后垂怜,可太后也是靠圣上才安享晚年,太后不知感激也就算了,还处处约束圣上,娶了皇后这个中宫也就算了,还要插手圣上纳妃嫔之事。圣上难道不觉得太后娘娘过分了吗?”
“嘘。”萧祈食指轻轻放在贤妃双唇中央,低低道:“你知道朕被太后压制就好,朕不想你为朕做什么,只像现在这样安慰安慰朕就好。说什么太后过分的话,可当心隔墙有耳,再不能说了。总归太后已经年老,朕哪怕委屈了自己也好好侍奉着太后安度晚年罢了。”
“圣上…”贤妃见不得她心中帝王面露怅然,可太后不是妃嫔,她只能巴结着,不可造次,她心中权衡着,分析着,缓缓道:“圣上放心,总有一日圣上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萧祈笑了,他薄薄一吻到贤妃额间道:“朕陪你用了午膳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