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之又一次打了来。
像拿着一块烫手山芋一样,杭茗将手机扔到床上。
可她熟知王言之的性格,如果不接,他肯定会继续打。就在杭茗纠结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茗茗,我有话对你说。”
杭茗看着依然在拨号的电话,探出脑袋看向门边,只得将电话接起:“什么事?你别在门口,离我远一点。”
王言之退了几步,对着门说:“有东西要给你。”
杭茗想也想没地说:“我不需要,很晚了,我要睡觉。而且打电话会把外婆吵醒,你忍心看着她一把年纪还半夜睡不着吗?”
王言之嘀咕道:“现在哪里是半夜?我都听到外婆的呼噜声了,能那么容易被吵醒吗?你别误会,我找你没别的事,只是把冻疮膏给你,你手不是长冻疮了吗?”
睡在被窝的杭茗有些发热,右手的手指也跟着烫起来。
她见自己已经穿上睡衣,便毫不犹豫地说:“明天再给吧,我睡了。”
王言之却很坚定:“不行,我就要现在给。”
听他的语气像是孩子置气般,杭茗不悦,低声道:“我说了明天要还不行吗?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
她气冲冲地挂断电话,甚至将手机关机。
王言之竟然敲门,边敲边叫:“茗茗,你来拿一下吧,拿了我就走。”
杭茗翻身将头捂在被子里,可他的声音仍然能透过厚厚地被子传入耳朵,还听得见。
外婆听到敲门声,迷迷糊糊地说:“茗茗,是谁?”
杭茗不得不将脑袋伸出来,回答:“你睡吧,外婆,我去开门。”
她穿上外套,将门打开。
意外的是,王言之竟然只穿着薄薄的夏天的睡衣睡裤。他冷得发抖,吸吸鼻子,耸耸肩地朝杭茗说:“拿去吧。”
看着他递过来的冻疮膏,杭茗伸手接过时,触碰到他冰凉的手指。
她忍不住说:“你这样不冷吗?”
王言之苦闷着脸,一副可怜兮兮地表情:“很冷,你能温暖我吗?”
见他还有心思拿她开玩笑,杭茗判断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吐槽道:“看来你的智商真的下线了,以后第一名成绩下降,第二名就成第一名了。”
又是第二名?
王言之好奇道:“你怎么又提第二名?你跟第二名有仇吗?”
杭茗将冻疮膏捏在手里,说道:“我随便说的不行吗?还不回房间,又想感冒吗?身体这么差就别要风度不要温度了!”
王言之反问:“我身体哪里差了?上次不过是意外而已。我现在呢,的确有些冷,但没到要生病的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