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初夏也不生气,毕竟程绍泽是程氏的总裁,临时有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倒是在吃饭的时候,安初夏发现了丰晓好像有点不正常,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正常。
特别是在吃完饭后,安初夏看到丰老爷子让丰晓单独喝了一小口什么东西,这更加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于是在回家的路上,安初夏试探地问着程程:“程程,丰晓是不是生病了啊?”
程程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家老妈是在试探自己,其实这也并不怪他,他只是太相信自己的妈妈了。
“他好像是生病了,但不是才生病的,丰爷爷说他的病是从小就有的,好像是心理上的问题。”
“具体的,我也没有问,毕竟我也治不好啊。”
程程的语气中,竟然还有一点挫败感,就好像自己治不了丰晓,是一件多么失败的事情一样。
在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以后,安初夏便没有刻意再去问了,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程程聊着。
一会儿问问程程在学校里面怎么样,一会儿问问程程跟着丰老爷子学了什么。
一听安初夏问自己学到了什么,程程可就来劲儿了,滔滔不绝地讲起了自己学到的东西。
就在程程讲得兴起的时候,安初夏突然感觉到手里的方向盘失去了控制,这种感觉可太熟悉了。
上一次安初夏半路被扎了轮胎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安初夏尽全力将车往安全的地方开去,狠狠地踩下刹车,然后将程程紧紧地护在身下。
程程僵硬地蜷缩在安初夏的怀里,不停小声地喊着“妈妈”。
等到车完全停下来的时候,安初夏才慌忙地查看怀里的程程。
“程程,你有没有受伤?”
程程摇了摇头,想要跟安初夏说自己没事,但怎么也张不开嘴。
安初夏看了看窗外,一个人都没有,连过路的车都没有,心里多了一个心眼。
她没有下车,而是透过车窗和倒车镜之类的东西看了看周围,没有起火的迹象,便带着程程爬到了后排。
安初夏将程程抱在自己的怀里,有些颤抖着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拨通了交管局和保险公司的电话。
安初夏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将事情说清楚以后,才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以后,安初夏总觉得自己忘记了点什么事情,但始终想不起来。
好半晌,安初夏才想起来,自己应该给程绍泽打个电话,即使程绍泽现在可能不会接自己的电话。
可惜失策了,安初夏的电话刚刚拨通,程绍泽那边立马就接通了,只是程绍泽的声音被刻意压低了。
好像旁边还有人在一样。
“喂?怎么了?”程绍泽看到是安初夏的电话,立马就接通了。
他知道的,要是安初夏没有什么事情,一般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
“程绍泽。”安初夏的声音忍不住发颤,“我的车胎被扎爆了,旁边一个人都没有,你能不能让人来接一下我和程程啊。”
程绍泽一下就听出了安初夏声音的不对劲。
“你在哪里?”
安初夏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任何标志性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我具体在哪里。”
“但是我已经走完了那条小路,出来大概有十分钟左右了。”
程绍泽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隐约间安初夏听见程绍泽小声地说了一句:“抱歉,我有点急事。”
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然后安初夏听见程绍泽说:“你和程程就在车里,不要动,最好将车门反锁了,我马上过来。”
安初夏还想说什么,程绍泽就已经挂了电话。
其实安初夏想说,程绍泽不用自己来的,派个人来就行了。
但是转念一想,程程现在这个情况,如果程绍泽亲自来的话,程程应该会安心很多的吧。
四周没有光源,安初夏索性就将手机的手电筒打开,拿在手里。
将程程抱在怀里,轻轻地安慰着,程程在安初夏的怀里,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或许是受惊过度,竟然渐渐地睡了过去。
安初夏不知道在车里等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眼皮都开始打架了,就在这时候,远处一束灯光穿过黑夜照射而来。
安初夏用手挡在程程的眼睛面前,想要挡住刺眼的灯光。
灯光快速地接近,等到靠近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