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撞在赵鹤胸口的红漆木棒借力反弹,在空中旋转几圈后又飞回青年男子手中。
男子一只手刚握住木棒,整个身子已经冲到了赵鹤的跟前,他高举木棒径直朝赵鹤劈去。
“完了。”赵鹤感觉万念俱灰。
“骆兄弟请住手,我们不是坏人!”
段思平冲了过来,挡在他的面前,双臂交叉,将当头劈下的红漆木棒挡了下来。
“当……”
段思平双臂被木棒压的不住下沉,侧脸渗出滴滴汗水,显得十分吃力。
“村口的人怎么会放你们两个外人进来?你把他们怎么了?”
红漆木棒的主人大喝一声,抬起两腿猛地朝段思平的小腹踢去。
段思平架住木棍已显得十分吃力,还要防备对方快如闪电的连环腿法,顿时落了下风。
“我叫段思平,是来帮助……”
段思平话未说完,小腹硬生生挨了一腿,顿时闷哼一声,撤开双手,一手捏成剑指,朝对方胸口点去。
年轻男子将长棒向地下一拄,一个后空翻落到了地上。
“段思平?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名字。”
年轻男子将头微微上扬,露出思索的表情。
“敢问你可是骆元玉兄弟?村口的防御机关被破坏了,张大婶一家被人掳走,村子很危险,梅信辉长者要我们来找你帮忙一起把木桩放下来。”段思平扶起倒地不起的赵鹤后说道。
“段兄……我看他一定不是骆大哥……骆大哥应该……应该是个通情达理的好汉子,绝不会随便打人……”赵鹤躺在段思平的怀里,边咳边嘲讽道。
“这个……实在抱歉……我今天心情不好正想找人发泄一下,没想到误伤两位了。”
骆元玉用食指抠了抠右脸颊,不好意思地说道。
“不高兴就能随便打人吗?太过分了。”赵鹤心想道。
“骆兄,你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了吗?”段思平将赵鹤的衣裳解下,从怀中掏出一瓶金疮药,一边给他涂药一边问道。
“实不相瞒,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蛇窟附近出现了一条怪蛇,它的身上能够分泌出一种毒液,腐蚀周遭的草木,十分邪门。我发现它每晚都会躲进洞窟,正准备今晚把它捉了,没想到洞窟口竟然生出这种怪雾,一进去头就晕,真是晦气!‘’
骆元玉说完朝洞窟口的紫雾吐了口痰。
“这是一种十分厉害的瘴气,我曾在菁寨的原始野林里见过这种瘴气。”段思平解释道。
“菁寨是什么地方?”骆元玉问道。
“菁寨是一个苗族部落,位于南诏国东北方的一处大山深处,那里终年弥漫着这种紫色的瘴气。”
“这里怎么会有菁寨的瘴气呢?难不成还有人能够收集这种瘴气吗?”赵鹤一时忘了身体的疼痛,不解地问道。
“菁寨苗族世世代代都专研毒术,能够收集或使用瘴气也是有可能的。”段思平解释道。
“段兄,你不是去过菁寨吗?听你的语气好像对他们也不太熟悉?”赵鹤问道。
“说来惭愧,我曾三次前往菁寨,可是因为无法突破瘴气所以只是在外面转了几圈,并没能进去。”段思平低下了头看着地面道。
“菁寨的瘴气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拱石村,我得跟梅长者说一声,咱们一起去吧。”
骆元玉来到赵鹤身前,半蹲下身子对赵鹤说道:“这位兄弟刚才实在对不住了,我背你回客栈吧。”
“骆兄,小兄并无大碍,我扶着他就可以了。”
“哈哈,那好吧。那我把这袋蛇送你补补身子吧。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
骆元玉取下口袋,递到赵鹤面前。
赵鹤闻到一股腥味,不自觉地捏起了鼻子。
“我叫赵鹤,骆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咱们还是快回客栈吧。”
“哈哈,那改天等你身体恢复了,咱们好好喝一杯,到时候我自罚三坛酒。”
“三坛?是喝酒还是洗澡?”赵鹤心想道。
三人回到客栈后,梅信辉问道:“赵小兄弟怎么了?”
骆元玉将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特别提到菁寨苗族的瘴气。
梅信辉抽了口旱烟后沉默了一会儿道:“先去将木桩放下来再说。”
他又对赵鹤道:“不知道赵小兄弟伤的重不重,还能不能帮忙?”
“不要紧,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