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鹤从昏睡中醒来时,张大婶的声音立即在他的耳边响起。
‘’谢天谢地,小兄弟,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张大婶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脑袋,仿佛真的很关心他。
‘’大婶,你知道是谁把我送回来的吗?‘’
想起初遇她时不愉快的经历,赵鹤推开了她的手后,岔开了话题。
“他说他姓段,是坞堡的人请他来帮忙平定猪患的。”
张大婶愣了片刻,脸上浮现出一丝歉意。
“小兄弟是不是还在生那天晚上的气,我真的感到很抱歉。”
“大婶不要误会,我早已不记恨了。倒是那位段公子,他到坞堡干什么?”赵鹤见她充满诚意,不由得感到一阵愧疚。
“他说是梅村长请他来帮我们击退豹王寨的。他有坞堡梅铁匠给的凭证,应该可以相信他。”
‘’梅村长呢?她现在在哪里?‘’赵鹤忙问道。
“村长还在大研镇,应该过几天就回来了。”
“那就好。”赵鹤一想到不久就能见到梅村长不由得松了口气。
‘’要不要去看看段公子?他现在就在我女婿的房间。他好像对你的剑很感兴趣,一直拿在手里。‘’
“我的剑?”
赵鹤下意识地摸了下腰间,那把黑剑果然不在腰间。他差点尖叫起来,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
张大婶似乎猜中了他的心事,忙道:‘’不要担心,段公子是个好人,怎么会拿你的东西呢?‘’
“也是,毕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会害我?不过这个世界的人的套路都太深了,要是他也是个心机boy,那我该怎么办。”
赵鹤谢过了张大婶的好意后,忙朝郑元的房间走去。
来到郑元房间,没有看到张兰他们,只有一个年轻男子正盘腿坐在床上。
那年轻人大约二十来岁,身穿一身蓝衣,一张英俊的国字脸略显严肃,两条不粗不细的眉毛下有一双蕴藏着光芒的眼睛,整个人浑身散发出一种自信的神采。
他一边抚摸着黑剑,一边抬头向他微微一笑道:‘’这位小兄,你叫什么名字?伤势可感觉好了些?”
赵鹤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身体竟然一点也不疼,好奇道:‘’我叫赵鹤,身体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多谢大哥关心,大哥贵姓?‘’
‘’在下段思平,南诏白子,也就是你们汉人口中的白人。‘’???他微微一笑后道:“小兄的恢复能力当真惊人,只是敷了一点陈先生的药没多久便好了。”
“白人?他长的也不白啊,怎么好意思叫自己白人?”
段思平见赵鹤一直打量着他,不解地问道:“小兄,请问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抱歉,段兄,我只是不知道白子是什么意思?跟围棋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赵鹤摸着后脑勺傻傻问道。
段思平展颜笑道:“白子是我们白族人对自己的自称,而白人则是你们汉人对我们的称呼,与围棋没有任何关系。”
赵鹤对白族了解不深,只好哈哈一笑岔开话题道:“听说段兄是受梅村长所托前来帮助拱石村的吗?”
段思平坐直了身子道:“是的,我见到她时她正在悦来客栈等待木府土司的帮助,应该过几天就能回来。”
“木府土司是什么地方?”赵鹤问道。
段思平笑了笑道:“木府土司不是个地方,是个官名,是纳西族最有权利的官。当初朱元璜平定天下时,纳西族人阿甲阿德自愿归顺辰朝,被朱元璜赐姓木,改名木得,所以他住的地方叫木府。”
“请问段兄,大研镇到拱石村需要多少天?”
“如果骑马大约两天的时间。”
“如果两天之后梅村长还没有回来,我能不能跟段兄一起去找她?”赵鹤忙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我想先解决掉豹王寨这个威胁。豹王寨不除,拱石村是不会安宁的。”
“段兄身为白族人,却为纳西族尽心尽力,真是侠义人士。”
赵鹤想起自己曾经的坏心思,不由得惭愧地低下了头。
“哪里,无论白族,纳西族还是汉族在我眼中都是一家人。况且拱石村是纳西族地区最大的粮仓,要是被豹王寨占领,会直接影响到周边乡村甚至是大研镇的粮食供应问题,情况不容忽视。”
“拱石村的地位这么重要吗?”赵鹤不解地问道。
段思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