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今笑嘻嘻的,“督公不都说了,朕学得那手法还挺有用的?”
便是谢朝,都有一瞬的说不出话来。
“朕也不明白督公在忌讳些什么,朕都不在意你缘何如此在意?”唐今将手里的书放下,“还是督公嫌弃朕,这才不肯让朕按的?”
“陛下说笑了。”
没否认,那这话意思大概等同于,确实是这样。
唐今嘴角一抽,“督公有没有想过,你这么拒绝朕,朕也是会心痛的。”
谢朝有些好笑,“陛下,此事传出去终究有些不妥。”
“那就不妥呗,朕身上的传言什么时候妥过了。”
谢朝没话说了,半晌,他叹了一声,“那就劳烦陛下了。”
唐今瞬间快乐了。
这几天腰痛得莫名,谢朝的心绪也一直有些不稳。
“督公来。”唐今将袖子挽起,拍着一个躺椅,朝谢朝笑得纯良。
谢朝有种莫名的既视感,仿佛看见了一只大尾巴狼……他别开脑中那点奇怪的念头,在躺椅上躺下。
一摸上九千岁的小细腰,唐今就手痒痒。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没作妖,老老实实地按了起来,“督公感觉如何?”
谢朝眉头舒展了些,“陛下若能将这份好学的心放在功课上……”
唐今翻了个白眼,“督公你腰还在朕手里呢,也不怕朕伺机报复。”
“……陛下。”他不轻不重地喊了一声。
行吧。她哪敢。
唐今没再说话,谢朝耳边也总算能安静片刻。
腰上的手隔着几层衣服,感觉不到温度,力道倒是不弱。
也不知道皇帝胡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至少这按得确实是有些功效。
过了一会,唐今收了手,“手酸,不按了。”
谢朝闻言起身,“多谢陛下。”
唐今瞅了他一眼,“按照话本里的,这时候你该说,‘手酸?我替你揉揉。’”
谢朝:“……陛下还是要少看些话本图册。”
“再说吧。”唐今又想起件事,“对了,朕这几日的功课还没给督公检查呢,督公快看看。”
谢朝顺势便接过了她递来的一沓纸。
文章跟大字还是那边,平平无奇。但显然,皇帝想让他看的根本就不是这些,而是每份功课最后附带的那些个图。
谢朝看得面不改色,看完道:“陛下还是要多练练字。”
“这不是每日都有练吗?”
谢朝垂眸看了眼手里的纸。好吧,他也不该强求皇帝的字一夜间就从狗爬变成什么颜筋柳骨。
谢朝站起身,眉眼温润,“今日多谢陛下,臣就先不打搅陛下上学了。”
唐今听得挑眉,嘟囔了句,“督公怎么用完人就丢的。”
谢朝顿了一瞬,“陛下好好上学,臣还是要日日检查功课的。”
“知道了。”唐今叹了口气,“朕帮督公按了这么久的腰,一点好处都没捞着,唉……”
“学业不可荒废。”
唐今叹得更大声了。
谢朝轻笑了一下,“臣告退。”
等谢朝踏出房门的时候,又听到身后幽幽一句,“督公腰痛了就再来啊~”
幸亏谢朝已经踏出了门槛,不然得被她幽怨的语气弄得脚下不稳跌上一下。
他忍不住按了下额角。得让人把皇帝那些乱七八糟的书都清了。
于是当晚,就有人搜了一遍唐今的泰和宫,搬走了一堆书。
唐今:……
于是第二天谢朝腰就痛得更厉害了。
【你俩搁这互相伤害是吧?】
“你也看到了是他先不让我当米虫的。”唐今看了眼台上讲课的大学士,又看了眼窗外,“春天要到了。”
朝堂上因为春闱的事情闹得很严重,眼看就快开春,春闱的主考却还没定下。
偏偏谢朝今天又腰痛得厉害,无奈之下只能又去找了一趟唐今。
眼下天色已晚,唐今已经回了寝宫,谢朝直接去寝宫找人。
“按不了,书没了,忘了手法了。”唐今都准备睡觉了,此时咸鱼瘫在床上。
谢朝知道她在抗议书的事情,闻言,“陛下还藏了几本吧?”
“说什么呢,不是都让督公收走了?”
“是吗?”谢朝盈盈一笑,来到她床头,俯下身,双手撑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