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是好的。”
宋窈正要松口气,却听他话音一转,不经意问:“嫂嫂的字是跟谁学的?倒是颇有几分大家风范。”
世家女子有专门的教习先生,可宋窈那家境,显然不可能请先生教她写字。
这整个杨柳村,识字的女子都屈指可数。
宋窈的心又提了起来,她面上有些羞涩:“二郎过誉了,我自个儿看着书本瞎琢磨的。”
这话可信度不高,她已经想好容玠如果追问是哪本书,她就推说不记得了,可对方却只轻飘飘扔下一句“原来如此”,便没有继续追问。
如今是四月,晨间的风仍有些凉,他吹了会儿风又低低咳嗽起来,声音闷在喉咙里,让人忍不住为之揪心。
苍白的面颊因为咳嗽染上淡淡的红,倒是有了几分人气,连眼底也铺了一层水光,漂亮的眼尾轻轻眯起,拖曳出一片浅红,像揉烂的桃花。
宋窈觉得他像卫玠,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看杀卫玠”,一样的体弱多病,一样的风姿出众,甚至连名儿都一样。
她不自觉上前一步抬手扶住他的小臂,旁边的人几不可查僵了僵:“你身子还未痊愈,别站在风口,去屋里歇一歇,我去给你做早饭。”
“有劳嫂嫂。”容玠慢半拍地回了句,不着痕迹避开她的触碰,宋窈不是没察觉,但也不太在意。
小说里的男主对女主以外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洁癖,可以理解。
两人并肩朝院里走,宋窈听到他徐徐地问:“兄长已逝,我又拖着这副病体,不敢拖累嫂嫂,嫂嫂可有想过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