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要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五只信鸽放飞出去没多久,却见刚刚派出去护送江小龙的队伍回来了。
王管家急忙问道:“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务必要把人给送到京城去,才可以回来的吗?”
带队的人回答说:“护国公大人说了,他还有皇上吩咐的差事要办,不方便让我们知道,所有人等必须要回避,所以就让我们先回来了。这圣旨咱也不能违抗啊!”
王爷一听就有些慌了,说道:“我就说这小子怎么这么快就来这里做客了呢?原来是有圣谕……莫不是来探听本王的吧?”
王管家悄声说道:“王爷莫慌,这小子狡猾的紧,多半是在胡说八道。他这是故意抬出圣旨来,好摆脱咱们的人……这家伙,果然诡计多端!”
“那这不是假冒圣旨?”
“死无对证啊,王爷!他到时候完全可以推得一干二净,不承认说过这番话的。”
他分析得很对。在周王提出大价钱买枪和训练家丁的时候,江小龙就已经意识到了事情已经变得非常的不简单了。
为了安全起见,他假意说有圣上的谕旨在身,打发走了护送他的那队家丁,然后纵马离开了道路,找到了一处十分偏僻、人迹罕至的小树林子里歇下,把周王送他骑回京城去的大白马也给放了。
那马儿识路,自己慢慢悠悠地回到了周王的庄园。但是它不会说话,当然就没人能问得出个所以然来了。
周王和王管家心情焦急、忐忑地等了许久,直到午夜时分,那些埋伏在各条道路上的家丁们也陆陆续续地都回来了。他们说根本就没看见什么青衣少年和白马,沿路搜索回来的路上,也没有任何的发现。
王管家说:“不应该呀!他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这小子是特么的躲哪儿去了?”
“他已经起了疑心……”周王忧虑地说道:“怎么办?”
“还是那句话,王爷,死无对证……”王管家说道:“主子,咱不用怕。咱们什么都可以不承认。至于那小子呢,估计是您的大价钱把他给吓着了。但是单凭这一点,他也不可能会猜到咱们的什么秘密的。既然咱们的人没见着他,那他也必定没见着咱们埋伏的人手,所以,咱们什么也不必担心。”
“可是,他是怎么猜到他不安全的呢?钱多了也能吓到?一般人的话,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了,你说他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王管家沉默半晌儿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别看这家伙年纪不大,其实老奸巨猾,断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万一,我是说万一哈,他要是把这钱的事儿捅到皇上那里去,那可怎么办?”
“如果皇上问起,小人遇见,难保他一定不会说。”王管家分析道:“但是这又说明了什么问题呢?皇上知道主子您打小儿就是一个乱花钱的主。他顶多微微一笑,说朕这兄弟就是喜欢乱来。还能有什么结果?”
“说的也是……”周王想了想说道:“可我还是不那么的放心。这钱,咱们出的有点儿大了。操之过急,只怕还是有些不妥……”
再说江小龙,打发走了周王的互送人手之后,他哪里都没有去,因为他估计自己拒绝了周王的那笔钱之后,难保对方不会起疑并动了杀机。
安全起见,他干脆就跑到了远离大路的一处人迹罕至的小树林子里,安安稳稳地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大天光。醒来之后他辨明了方向,就起身慢悠悠地往京城的方向走去。为谨慎起见,他一直走在荒地里,并没有走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官道上。一直走到距离天京只有几里路的时候,他才回到了熙来攘往的大路上。
他并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暗算他,但是他不得不小心,因为周王开的价钱太过恐怖,以至于他不得不谨慎起来,以避免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趟入了这滩浑水之中,给自己招来什么大祸。
当他终于回到了旅店,感觉到饥肠辘辘的,正想叫店小二来,向他点一些吃的好好享受一下,然后再洗个热水澡,谁知宫里竟然来人,说是皇上召见。他只好跟着来传话的人又赶往了皇宫。
皇上见他风尘仆仆,衣服脏乱且都是褶皱,裤子上还有一些草屑和泥土,便笑道:“爱卿何以狼狈至此?”
江小龙道:“回皇上的话,微臣在郊外的草地上睡着了,回到旅店正准备洗漱换装,忽闻圣上急招,故而匆匆来见,没能来得及收拾,请皇上降罪。”
皇上没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单刀直入地笑着问道:“去了郊外?只怕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