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放纵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蓝启仁黑着一张脸怒斥他们四人。
“顽劣不堪!”
“将蓝氏戒规置于何处!”
蓝启仁的目光从四人身上扫过。
看到了观南时停顿一下。
无他。
其余三人都是垂着脑袋装死,便只有这温家大小姐双眼平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蓝启仁心有顾虑。
这温家温迎身份特殊,的确不好严苛责罚。
如今温家如日中天,前几日被温家吞并的门派就像是血淋淋的例子还摆在前面。
蓝启仁不知眼前这位在温家备受重视与宠爱的温家大小姐对此事又知道多少。
一个转眼间,蓝启仁已然心思翻了几番。
他背过身去,双手负在身后:
“念在你们是初犯,昨日刚来云深不知处,这一次就不处罚你们,若有下次,必然重罚!”
观南四人乖乖地躬身行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着。
世家弟子们齐聚一堂,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观南的身后坐着聂怀桑,左右分别坐着金家公子金子轩和江澄。
前方坐着蓝湛,斜前方则是魏无羡。
蓝湛的脖颈后还有一处乌青,正是昨晚观南的灵力所留。
观南看着那处伤痕,心中就不由得浮现出了心虚。
她转移视线,斜前方的魏无羡正朝着她挤眉弄眼。
观南身边的江澄狠狠地瞪了一眼魏无羡,示意他认真听课,莫要又把观南牵扯进去。
蓝启仁正在讲课,可那魏无羡的脑袋东转西转,极惹人注目。
蓝启仁忍无可忍,拍案呵道:
“魏婴!”
魏无羡灵活地站起来:“学生在。”
“哼,既然你神思不属,那我就来考考你。”
蓝启仁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微微仰头问道:
“岐山温氏先祖为何人?”
魏无羡不经思索,脱口而出:
“温卯。”
蓝启仁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魏无羡脸上勾起笑容:“屠夫。”
蓝启仁和魏无羡一问一答,竟没有丝毫的停顿。
见这样简单的问题无法难倒魏无羡,蓝启仁思索片刻,提问道:
“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这次,魏无羡没有直接回答。
大家都以为他犯了难。
观南来到这个世界后,也曾下山夜猎。
凶尸恶鬼,于她而言,到算不得什么可怕的事物。
千万年的人生,她不知道看过多少更为可怕的事物。
“忘机,你来告诉他。”
见魏无羡久久没有动静,蓝启仁把目光落在自己的得意门生蓝湛身上。
蓝湛不慌不忙,站起来时,堆叠起来的蓝色衣袍如流水般倾泻。
他颔首示礼,淡声道:“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
听到了蓝湛的回答,蓝启仁赞同地点点头:
“不错,一字不差。”
他又去看仍然皱着眉头,一脸深思的魏无羡,问道:“你可听清楚了?”
不管魏无羡作何答案,但是观南对这个答案亦是不满意的。
一个问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回答。
怎么能以一家之言亦或者大众认可之言为其定案?
魏无羡摇了摇头,反驳:“我在想第四条路!”
蓝启仁皱眉:“哪儿来的什么第四条道路?”
观南倒是很好奇魏无羡的回答。
“这名刽子手横死,化为凶尸这是必然。既然他生前斩首者逾百人,不若掘此百人坟墓,激其怨气,结百颗头颅,与该凶尸相斗……”
魏无羡的话且未说完。
便被蓝启仁厉声呵斥:
“放肆!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观南倒是觉得魏无羡说的有道理。
有用的东西摆在一处,就看你能不能利用。
力量虽然邪恶,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