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卿和倪喃在这家酒店过了两天。外面便是人声繁华的景区,然而他们连门都没出过。窗帘拉着,衣服穿了又脱。
最后一天,两人从景区回他们的蜜月酒店收拾行李。这活儿交给了时卿,一个小时之内全部搞定,剩下的时间依旧全部花在了床上。
等到从回国的飞机上下来,倪喃整个人蔫蔫的,累得连路都不想走,坐在行李箱上被时卿推着,腿都不用迈一下。
倪喃那个时候在想,这样的蜜月旅行还是少来几天比较好,不然仅凭她这肉体凡胎,估计还真消受不了时卿。
日子渐渐转凉,倪喃怕冷,时卿让江兆和杜原买了很多加绒地毯回来。
为了能多陪在倪喃身边,时卿尽量很少加班,晚上按时按点回来给倪喃做晚餐,有时候时间早了还能一起去逛超市。
基本除了白天,两人总是腻在一起。他们对于相处方式的观点高度一致,因为爱,所以喜欢彼此亲近。
他们享受接吻或者情.事带来的一切享受,直白又热烈。
不过同时,他们也会给彼此空间。时卿可以去处理他的工作,倪喃也可以继续她的油画,空闲的日子受moon的邀请参加或者举办自己的画展,又或者和朋友出去逛街。
每一天都有新的盼头,每一天都有新的期待。
两人之间几乎从不会有争执,偶尔的一次争吵发生在冬天。倪喃那段时间工作很忙,好不容易连夜修改完稿子,直接从冰箱里拿了冰水出来喝,被时卿当场抓包。
时卿板着张脸说了倪喃几句,倪喃本就烦躁,一两句话就被挑起了火,干脆回怼了过去。当时时卿的表情很不好,脸色铁青,但又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说轻了,不长记性,说重了,舍不得。时卿转身就走,回书房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倪喃也犟,撑着口气不服软。
夜晚降临,倪喃洗了澡,却迟迟不见时卿回来。其实冷静下来她已经开始后悔了,知道是自己乱发小脾气,本就没理还要理直气壮。
时卿知道她来例假会腹痛,所以在这方面一直把控着,倪喃之前也都做得很好。老老实实听时卿的话,就算是夏天,也很长时间都没再碰过冷的东西。
只是最近被工作缠得紧,倪喃一时也就没注意,顺手拿了就喝。在被时卿发现的那一刻,倪喃是想承认错误的,只是看时卿那张黑脸,还有严肃的“训斥”,倪喃就莫名觉得委屈。
那寥寥几句几乎算不上争吵的“争吵”以时卿的离开告终。
倪喃现在想要去找时卿,却有些拉不下脸。想着如何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想着想着,居然还睡着了。
或许是心里有事不安稳,倪喃睡得很浅。半夜醒来的时候周围是黑的,有人关了灯。
适应了黑暗后,倪喃才缓慢地动作。她想要扭过去拉床头的小灯,然而脑袋刚探出去,就发现了地上的人。
倪喃差点惊呼出声。
床下铺着地毯,时卿只枕了个枕头,连被子都没盖,就那样睡在地上,倒也算是睡在她身边了。时卿呼吸平稳,看起来睡得很安稳。
倪喃慢慢移到床边,皱了皱眉,心疼地想去摸摸时卿的脸。还没碰到,便又收了回来。
看着熟睡的时卿,倪喃轻轻咳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她低声开口,冲着那个“不省人事”的男人道:“我要摔下去了,你记得接住我。”
换做时卿清醒的时候,倪喃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明目张胆地演戏,制造一个自己摔进他怀里的假象。
所以她趁着时卿睡觉,还装模作样地知会他一声,显得自己提前通知过,多磊落一样。
然而转换了好半天角度,倪喃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方式摔进时卿怀里。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变换姿势的时候,床下那人突然伸出了只手,把倪喃连人带被子都扯了下来。
倪喃稳稳地撞到时卿胸口,听到他说了句,“再不下来是想冻死我?”
倪喃这才知道,原来时卿压根儿没有睡着,自己方才的举动怕时都被他听了去。
“你一直没睡?”
“不然呢。”
“那你为什么不上床睡?”
闻声,时卿冷哼了声,“上床?你看床上有我位置没?你整个人躺在中间,左右都不给我留位置,还真想和我分房睡?”
还没等倪喃回答,时卿又道:“你想都别想。”
话落,时卿低了头,按着倪喃的颈窝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