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身体自带的保护机制,每回她因?为七年前的事绪有了波动,便?会启动机关,闷闷烧一场,睡一觉醒来便?又能恢复如常。
“发烧就?不能接吻了吗?”江瑟看着陆怀砚, “你不很想要我吗?刚好我现在也想要你。”
她面上没有半分意外,显然是清楚极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发着烧去吃饭,又发着烧陪他吃长寿面,现在更是不要命地勾着他同?她接吻同?她做。
陆怀砚气笑?了:“我再想要你,也不缺等你退烧的这点?时间,更不会禽兽到跟一个烧糊涂的姑娘上.床。”
“……”
双手往她腋下一抄,男人将她放回原先的位置,起身朝沙发对面的电视柜走去。
江瑟眼底迷离的带点?情.欲的情绪彻底消散,眸子渐渐恢复一贯的清明和冷静,她望着陆怀砚的背影,说:“我没有烧糊涂,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陆怀砚没应声?,从医药箱里翻出一根水银温度计和退烧药,转身走回沙发。
“真没烧糊涂?”男人将温度计从透明盒里拿出来,带水银的那头对着她被吻到红肿的唇,说,“含住这个把体温量出来,我就?信你。”
江瑟:“……”简直是拿她来当小孩儿哄了。
她看向他手里的温度计,忖了片刻,张嘴含住。
陆怀砚看她一会,见那根温度计稳稳当当没掉下来,才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回来。
他抬手看腕表,算着时间将温度计从江瑟嘴里取出。
“39.1度。”
这温度倒是叫江瑟有些意外,她从前发烧都?是低烧,鲜少有超过38度的时候。
人在兴奋状态体温会上升,刚接吻时她舌尖的温度估计比这还?要高,难怪他会中止这个吻。
陆怀砚放下温度计,给她掰了两?片退烧药,喂她嘴里,又给她喂了一口水。
“除了高热,还?有哪里不舒服?”
以为自己?是低烧时,江瑟除了发冷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可这会知道自己?烧得厉害,手脚竟然开始发软,头也隐隐有了痛感?。
人就?是这样,一旦知道自己?虚弱,精神往往崩得比身体还?要快。
她咽下嘴里的药,面不改色道:“没有,可能是中了流感?病毒,你说不定要被我传染了。”
桐城这两?月闹流感?闹得厉害,导致医院人满为患。
他们刚刚接了吻,还?吻了那么久,如果真是流感?病毒,那他也逃不过。
陆怀砚坐在茶几?上收拾着温度计和药盒,听见这话,眉都?没抬一下,漫不经心地说:“知道就?好,江瑟你记住了,过两?天我要是发高烧,我今晚怎么照顾你,你就?要怎么照顾回我。”
“……”
他坐的位置比她高一截,江瑟抬眼看了看他,说:“我不用你照顾。”
说着就?要站起来,陆怀砚把药盒往手边一撂,双手按住她肩将她压回沙发。
“要么留在这里我照顾你,要么让你家人过来接你,让他们照顾你。”他目光笔直地看着她,声?音里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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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蓬头的水落下时,那淅沥沥的声?音听得江瑟头皮发麻。
脑仁儿越发疼了。
她没洗头,囫囵冲了下便?用浴袍裹住身体,出了浴室。
陆怀砚在浴室外等着,见她出来,先是打量她的脸色,之后?便?将手里的衣服递过去。
“这衣服我没穿过,你将就?着用,晚点?会有人送衣服过来。”
那是一套黑色的男士睡衣,秋冬用的长袖款。
江瑟接过:“谢谢。”
“刚喂你吃的药有安眠的成分,犯困没?”
江瑟的确是有些困意了,她点?点?头。
她这模样瞧着挺乖顺。
陆怀砚那点?因?为她不拿自己?身体当一回事的火气慢慢没了踪影。
“睡吧,床头柜上放了杯水,渴了记得喝。门我留着,需要什么叫我一声?。”
江瑟睡的这屋子就?在主卧旁边,门敞着,她这头有什么动静他都?能知道。
陆怀砚走后?,江瑟望着那扇半掩的门,脱下身上的浴袍,慢慢换上他的睡衣。
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十分跳脱:难怪韩姨到现在都?能保有一丝天真,他想要照顾的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