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好穿的室内鞋,羊毛短绒,脚跟处有一个?小小凹陷,是某奢牌专有的设计。
鞋子套上时,她?脚背上的皮肤被衬得极白。
江瑟垂着眼看半跪在地面?给她?穿鞋的男人。
刚他也是用这样的姿势。
江瑟从没想过?他会用这样的姿态和这样的方?式来?满足她?。
应当是头一次吧,最开始那会他其?实不得章法。
可他实在聪明,从她?的呼吸、声?音以及她?无法抑制的绷紧的肌肉,便知哪里是她?的弱点,又该如何操控她?的弱点。
那种于高空处身体与?灵魂被逼剥离的感觉,当她?以为该结束时又有第二波第三波浪潮疯狂涌来?。
他用着臣服的姿势,强势地掌控了一切。
眼下她?脚踝便被他握在手里,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像枷锁般,扣住了便丝毫挣脱不得。
江瑟晃了下脚,说:“我困了,松手。”
她?是真觉困了,身体里的某些东西找到宣泄的出?口后,她?整个?人松了下来?,疲惫困倦如水般袭来?,将她?兜头兜脚淹没。
陆怀砚掀眸。
她?身上那件黑色的t恤只到她?大腿处,笔直纤细的小腿软绵绵垂着,满目晃眼的白。
精致的锁骨从宽松的领口里现?出?,又被蓬松的长发遮去半截,半隐半现?间,散着诱人深入的意?味。
陆怀砚在那里留下的印记多少有些触目惊心。
他松开她?脚踝,站起身,看着她?眼笑说:“这就困了?还?以为要真枪实弹来?一次你才能发泄完。”
江瑟掀了掀眼睫。
那话带着玩笑的意?味,掺了暧昧又藏着宠溺。
他说完便倾下身,单手将她?掼至手臂,抱她?出?了衣帽间。
江瑟双手软软搭着他的肩,在他欲将她?放到床上时,猛地一用力?,转而勾住他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也不是不可以再继续发泄,真枪实弹地来?。”
两人顺势摔在了床上,女孩儿蓬松浓密的发铺撒在深灰色的床单里。
陆怀砚单手解开她?交叠在脖子上的手,往她?头顶扣住,微起身,沉目看她?。
这姑娘还?真是不能激,身体虚软成那样,还?敢不要命地招惹他。
偏她?对?他的吸引远超他所想,那些本?已被他压下的东西以凶猛之势再度卷土重来?,烈火烧在他眸底。
江瑟看到他喉结滚了下,覆在喉结处的冷白皮肤崩得很紧,在静默中被逼勾出?一截沾了欲的弧线。
陆怀砚压了压嗓:“瑟瑟,如果你的手没受伤,如果你今晚不是被人下了药,刚刚在浴室,我不会让你的脚有机会沾地。”
他说完便别开眼,用闲着的那只手扯过?被子,轻盖在她?身上,不由分说地道:“现?在,乖乖睡觉。”
陆怀砚给江瑟留了盏壁灯,给她?掖被子时,他问她?:“需要安眠药吗?”
江瑟摇头:“把壁灯关了,我不怕黑。”
陆怀砚关了灯。
窗帘紧闭,焰火声?被隔绝在窗外。
他在窗边的沙发坐下,一只手肘撑在沙发臂,静静看着床上微微隆起的被团。
江瑟睁开眼,望着窗边那模糊的身影,低声?问:“你怎么还?不走?不是准备去岑家拿监控么?”
岑家既然不配合,莫既沉自然进不去岑家。
陆怀砚拿西装外套不过?是顺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亲自去拿监控。
“不急,等你睡着了,我再去。”他淡声?道。
江瑟于是闭眼:“你同季女士说,岑家要是再不配合,那当年发生在油画院里的丑闻将不再是秘密。”
她?的声?音闷在被子里,轻轻柔柔的,带着疲惫困倦。
却是一段图穷匕见的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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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砚隐在黑暗中的眼漫了点笑意?:“嗯,睡吧。”
江瑟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呼吸匀长且轻,像雪花落下时的声?音。
陆怀砚听了片刻才起身离开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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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家老宅亮了一夜的水晶灯还?在摇晃着璀璨迷人的光。
曲终人散,停在老宅外的豪车都已离去。
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岑家提前给人安排好了下榻的酒店。
于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