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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男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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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闲”的老板是江川的多年好友,家里在西北有片小?牧场。
这里的奶茶风味独特,陆怀砚一尝便知是江瑟会喜欢的味道。
这姑娘习惯在红茶里放糖和盐,与这种?搀着一丝甜底的咸奶茶有种?异曲同工之妙。?l?k?小?说?独?家?整?理?
这奶茶对陆怀砚来说不难喝,但?也绝对称不上喜欢。
喝了一口便不再尝。
他们没在“半日闲”逗留,拿了奶茶江瑟便带着陆怀砚往梨园街走。
梨园街这片儿的年轻人今晚都跑富春河畔玩去了,一路走来都没见什么人影,四周静悄悄的,直到快走到巷子尾时,才听见几声小?孩儿的嬉闹声。
几个八九岁的小?孩正在一片空地里点仙女棒,两人经过时,也不知其中一个小?孩儿点了什么,一束白?花花的火光伴着“刺刺”声直冲江瑟面门而来。
江瑟的反应不算慢,但?陆怀砚的反应比她更快。握住她手?肘,将她拽入怀里,轻轻一旋,人已经挡在她前面。
奶茶掉在地上的瞬间,那枚烟花弹在他右肩,在羊绒大衣里燎出个焦黑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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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半张脸贴上他胸膛,鼻尖被他衬衣上的纽扣轻轻擦过。
她整个人被一股暖而郁馥的沉香气?息包围。
这熟悉的感觉叫她思绪空了一瞬,也就是这一瞬,男人带着薄茧的手?已经抬起她的脸,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受伤没?”
久远的记忆见缝插针地钻入脑海,江瑟望着陆怀砚,没说话。
没听见她应声,陆怀砚下意识看她眼睛。
她的瞳眸与头?顶的灯色重叠,眼睫长?得匪夷所?思。
他目光一暗,拇指轻抬,碰了下她的眼睫,说:“这就吓着了?”
江瑟眨了下眼,像是终于?回?过神,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平淡道:“我没事。”
说话的同时,冷冷淡淡的视线已经越过陆怀砚,投向他身后。
陆怀砚顺着看过去,是刚刚那群玩烟花的小?屁孩儿。方才差点儿炸伤人,几人早就吓破了胆,连句“对不起”都没说便抬起腿往家里跑。
知道江瑟在看什么,男人眸底泛起了笑意,认真地给她报起门牌号:“梨园街33号,26号,21号,还有一个拐入另一条胡同里,不知道门牌号。”
报完又回?过头?去看江瑟,好整以暇道:“什么时候过去挨家告状?”
“……”江瑟看眼他肩膀,“我会让他们赔你衣服的维修费。”
“当然要赔。”陆怀砚捡起泼洒了一地的空奶茶杯,丢进垃圾桶里,又将沾了奶茶渍的羊皮手?套摘下继续往垃圾桶里扔,看着她慢条斯理道,“别忘了叫他们多赔一杯奶茶钱,那是你请我的第一杯奶茶,至少要赔双倍。”
chapter 20
一场没出什么意外的插曲并未影响两人的心?情。
到了梨园街街尾, 江瑟手捧着奶茶,拿出钥匙开了门。
因着过?节,今晚“忘川”不到天亮不打烊, 这会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江瑟进去开灯,陆怀砚目光从她背影挪开, 慢慢环顾起四周。
“平时就?住这儿?”
“不是,这是我爸妈的屋子,我自己租了一套公寓。”
“哪里的公寓?”
江瑟朝屋子里走, 漫不经心?道?:“就?在这附近, 想喝点什么?”
“不用特地给我弄喝的。”陆怀砚没跟进去, 双手插在大衣的兜里, 站在院子中央, 望向墙边的一棵树, 说, “你那天提上山的糖渍桂花,就?这树上的?”
桂树怕冷,江川在树干上缠了草席,用一条条红丝带绑着,丝带剩了半截飘荡在风里。
一边的柿子树还?结着果, 橙红的果子旁边挂着灯,昏黄的灯光一照, 驮着细雪的柿子仿佛在发光。
江瑟淡“嗯”了声,也走到院子中央, 和他一起看冬夜里发光的柿子。
“这几颗柿子是我让爸爸留下的,我房间的窗户正对着这棵柿子树, 我喜欢一推开窗就?能看到这些柿子。”
陆怀砚顺着柿子树找到了江瑟说的那间房和那扇窗,这会松木窗正紧紧闭着。
“我以为你平时不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