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问要不要去家里的酒吧玩玩儿。
“酒吧?” 江瑟沉吟了下,“‘忘川’吗?”
“嗯。”江棠放下剧本,指着门外的一个方向,说,“是外公留给老妈的小酒吧,就在富春街里。走吧,我带你过去看看,老爸老妈还有小冶都过去了。”
富春街沿着富春河而建,是桐城颇具盛名的酒吧一条街。在这里,各类别具一格的清吧、书吧、livehouse栉比鳞次。
“忘川”就坐落在富春街最不起眼的角落。
门面不大,却是间远近闻名的网红清吧,酒吧下午五点才正式营业,但通常晚饭过后才会热闹起来。
余诗英见江瑟来了,嘘寒问暖了好一阵,怕她饿又怕她渴,还给她调了杯瓜瓤酒,里头用的西瓜汁就来自梨园街那位“十一婶”的馈赠。
江冶在吧台那兑着今晚要用的酒,见状便斜了江瑟手里的气泡酒一眼,不满道:“老妈,我也渴了。我过来这么久,你都没给我弄东西喝。”
从后头过来的江川恰好听到这话,一巴掌呼噜到江冶的后脑勺。
“你是没手还是没脚?喝点东西也要你妈伺候?惯的你!要喝你自己调,顺便给你大姐调杯桂花蜜润润嗓。”
江冶:“……”
江川训斥完江冶,又转头看江瑟,脸上的表情跟京剧变脸似的,从怒目金刚转为温柔书生。
“瑟瑟,想吃点桐城这边的小吃吗?爸爸给你做。”
“不用,我不饿。”舌尖还残留着瓜瓤酒的清甜与甘冽,江瑟白皙的手指细细划过冒着冷雾的玻璃杯壁,弯眉笑笑,“谢谢爸爸。”
这声“爸爸”一说出来,吧台的空气霎时一静。
江川在怔然一瞬后,爽朗笑了声:“你这孩子,跟老爸客气什么。”
余诗英也红着眼笑,很快便又见江瑟看向自己:“妈妈,我可以跟小冶学调酒吗?”
“忘川”的酒跟别处不一样,用的不是洋酒,而是中国最传统的高粱酒与果酒花酒。
江瑟是真来了兴致,也有些手痒。
好久没摸过雪克壶了。
余诗英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说:“可以,当然可以。小冶,好好教你二姐调酒,回头妈妈做你爱吃的八宝鸭。”
江冶撇撇嘴。
啧,不就怕他给便宜二姐脸色看么?谁稀罕这贿赂。
心里埋汰着,但他还是睨了江瑟一眼,粗声粗气说:“我只演示一遍,你看仔细了,看不懂别想我给你演示第二遍!”
江瑟虽然很久没摸过雪克壶,但到底是师从纽约最厉害的调酒师,压根儿不需要江冶演示第二遍便能上手。
调出来的酒比江冶调的色调甚至要更迷人些。
少年一脸吃瘪,干瞪着眼在一旁非常不服气地看半天,后来大抵觉着脸疼,跑回吧台去了。
-
晚上八点。
古镇白日里的沉静安宁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混沌夜色里的狂欢。
整条富春街人声鼎沸。
韩潇推开酒吧的木门,朝陆怀砚嘚瑟:“哥,真的,我保证这里的酒是你在北城喝不到的。”
小酒吧走的是明清时期的小酒肆风格,古色古香的腔调,连播放的音乐都是一水的琵琶古筝。
陆怀砚意兴阑珊地掀了掀眼皮。
目光还未在这逼仄狭小的空间里走完一圈,便听韩潇咋咋呼呼道:“卧槽!是我眼花了吗?哥,坐在那边的美人怎么跟岑瑟长那么像?”
chapter 5
整座酒吧最亮的地方便是吧台那里,顶端几盏莲花造型的射灯落下一层层光圈,明晃晃地拢住一张长长的黑木台。
江瑟就坐在吧台边缘处紧挨着窗的位置,那是连光都抵达不到的地方,光线昏暝,仅有的一点光亮,来自窗边黯淡的月光。
女孩儿一侧轮廓被朦胧月色照亮,半明半昧的光雾里,那几根握着雪克壶的手指透着病态的白。
调酒的动作熟练精准,酒壶俨然长在她手里一般,指尖甩弄时,有种凛冽的美感。
可她周身的气息又与这满室的热闹格格不入。
低垂的眉眼透着冷,像是一团燃尽的灰。
韩潇过去半年被他爸丢在桐城负责影视城项目,消息滞后,还不知道岑氏真假千金的大新闻。
确认自己没认错人,便迫不及待地朝那昏暗处走去。
陆怀砚没跟过去,瞥过